“张春燕。”
一道清冷的声音横空出世，抽泣声戛然而止。
张春燕慢慢转身，乔晚冷艳在站她前面，莫名一股寒意像冻住了时间。
“说够了吗？”
上次和军嫂们说陆卫国不喜欢自己时，乔晚是锋芒毕露的。
眼前的人表情淡然，语气平静，却让她不敢说错话。
不，她好像已经说错话了。
“我”
乔晚抬起手腕看表，“我联系飞机，今晚送你回国。”
张春燕难以置信，怎么可以不问理由就这样对待朋友。
“上车，去机场。”
“我不是故意的。”张春燕说着说着，大哭出声，“对不起晚晚，我们是好朋友，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好朋友，呵，好朋友就能说你丈夫喜欢我，纵容我跟黑帮合作？”
“不， 不是这样的”张春燕抽噎着解释：“你明知道他是黑帮老大，靠杀人和欺压弱小起家，你是华国优秀军属却不跟他保持距离，还带他赚钱，你是在犯错”
乔晚直视她双眼：“他亲手杀了多少人你知道？”
张春燕不敢出声也不知道，身体止不住一抽一抽的，觉得眼前的晚晚很陌生。
“9个，3个毒贩，2个黑帮头目， 4个日裔黑帮，他管辖范围内没有黄赌毒。”
“华人还有些华侨受他庇护，大多以开洗衣房，杂货铺和餐饮业为生，买茶叶给国家挣外汇，而不是像你心情不好跑去华国哪里，哪里都能让你工作！”
张春燕瞳孔一缩，不由得后退小步，不是的，华国不是哪里都能让她工作。
乔晚冷笑一声，“你只是个普通财务，比起季云，他对森璞更重要，下次看不起别人前先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不要用你鼠目寸光的眼界看待你不了解的人或事！
人家若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看在陆卫国面子上 ，你已经被丢进海里喂鱼了。”
说虽然难听，但是必须说，张春燕离开华国，离开父母庇护就是个傻白甜。
张春心里突然发凉…喂鱼？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温柔晚晚吗？
“回国回医院上班，你不合适森璞。”撂下这句话，乔晚转身离开。
司机替张春燕打开车门，叹口气，都说了不要惹乔小姐说偏不听，这下好了玻璃心了吧。
下级编排上级和自家男人有一腿，还质疑上级决策能力，没挨一顿毒打，还联系米国派专机送人回国已经很幸运了。
“张小姐上车吧。”
张春燕蹲下身抱头痛哭，不想离开森璞，也不想离开军属院，更不想离婚。
“我送你去机场。”
张春燕缓缓抬头，泪水遮住视线很模糊，却知道是陆卫国。
“你，你跟我一起回去对吗？”
陆卫国摇头。
军区派他来的，乔晚什么时候走，他才能走。
张春燕手撑地面想起身，脚却有些麻了，幸好陆卫国扶她才没摔倒。
“别碰我，我自己走！”张春燕甩开他手，坐上车，司机替她关车门。
陆卫国去坐副驾。
“不用你送。”张春燕头抵着车窗。
陆卫国没回答，示意司机开车。
再不走老周要揍他，先躲躲，等某人气消了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