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洗漱,上街买点早食。
大批持棍之人步履匆匆,往主街道赶去,是客栈方向。
“听说了吗?祥钦客栈死人啦!”
“当真?你可有可靠消息,说来听听!”
“我女儿手帕交的未婚夫就在镇长手下做活,据说客栈掌柜的和店小二都死了,死的可惨了。不过此事极为蹊跷,已经上报了”说者语调顿挫,说着便卖了个关子。
“哎呀,这时候磨磨蹭蹭地做甚?快说快说!”
“对啊,快说快说!”四周的路人被妇人的声音吸引,纷纷聚集过来起哄道。
见气氛到了,妇人清了清嗓子,左右看看了才开口。
“听说这是家黑店,给整个客栈的住客都下了迷药,尸身旁都是散落的财宝呢。那银锭子金锭子的,可多呢!”
“你这也不对啊,照你这么说,那这掌柜的一众人怎么死的?”
“这这,他们死有余辜嘛,哪有好人大晚上一身黑衣手持利刃的,乡亲们我说的对吧?”
“这倒也是!”
“话说,那房间的住客多半是遭遇不测了。”
“我猜也是,可惜了啊,”
见众人不再追问死因,妇人松了口气。死了就死了嘛,怎么死的她怎么知道。
妇人又一脸高深莫测地和众人八卦起来,楚禾也继续走向早点摊子。
下午入住没人看到,晚上归来也只遇到掌柜的和店小二。只有隔壁汉子可能知道死了人的房间住的是位姑娘而已。
买了份三鲜面和三个肉包,在路边摊座上吃完,楚禾继续闲逛。
买了锅碗瓢盆,虽说这些空间里有,但是别人用过的,有条件的情况下也就没必要将就。
买了两斤糕点,栗子糕和红豆糕,尝了一块,没有想象中的甜,凑合。
再回到大街上,人群已经散开。但大多数人还是交头接耳,互相交换着最新传闻,兴致丝毫未减,极为火热。
一时间,之前让全县百姓津津乐道的县衙被搬空的乐子,成了旧闻。
巷子曲折幽深,石板缝里草色青青,门前石榴树早已成阴。传统的墙垣式大门,小门楼低调朴素,只在门楣上部砌有雕砖,清水脊覆仰俯瓦,整齐有序。
隔壁人家妇人织布声响起,孩童也叫嚷着要让爹爹抱,连鸡鸭也拍打着翅膀等待投喂。
闲来无事,看着院中凌乱景象,楚禾拿出锄头和铲子。
池塘周围的野草就留着让其疯长,只这院中青石板和墙头的野花杂草很难清理,得费一番功夫锄除。
穿过竹丛,墙角花叶招展,将较长的杂草拔掉。又舀来一瓢水,均匀浇灌,院子就算整理好了。
室内灰尘很大,那就再慢慢收拾。让楚禾稍烦的是院中没有厨房,也不知房屋主人是怎么解决三餐的。
稍作考虑,楚禾便开始行动。在凉棚偏左处直接筑起四面土墙。再拿出几块木板,拼搭作顶,翻出油纸贴在屋顶,用茅草自下而上铺好固定,简易厨房就成了。
开好两面窗户,把地面清理干净,垒高门槛。再挑几张桌椅厨柜,将厨具整齐摆好,造一个火炉够用就行。
忙完已是午中,隔壁饭香飘进来,楚禾肚子不禁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