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也不用睡了。
夜正浓,鼾声震天响。
窗纸破开,竹管探入,缕缕白烟飘进房间。半晌,特制薄铁片从门缝伸进,上下左右捣鼓几番,门栓被轻松拨开。
隔壁打鼾声息,整个客栈安静了下来。门外黑影团团,两个黑影猫着身子溜了进来,没有多余动作,二人手握匕首径直走向床边。
为首一人摸摸索索,住店时没见到楚禾带有包袱,但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衣服。心中纳闷,怎么会有人和衣睡觉,手继续向床上人的身上摸去。
“啊!!”痛叫出声,黑影扶着手掌痛叫。
“你他娘的闭嘴,想把人惊醒不成?”从桌上翻找一无所获得另一黑影低声呵斥。
“掌柜的,她,她有暗器,我的手要废了!”
不似作伪,掌柜的掏出上前一照,面上大惊。只见小二手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黑洞,血从洞口渗出,沾满双手,顺着手臂流进衣袖,再滴到地面。
“把灯都点亮,让他们都进来仔细搜,搜不到就直接绑了她,看她嘴硬还是弟兄们手中的刀子硬。”耐心耗尽,陈掌柜直接命令。
灯被点亮,适应光亮后,众人拿刀戳向床榻。察觉触感不对,定眼一瞧,床上哪有什么人。
心中大惊,陈掌柜带人查找各个角落。
“是在找我吗?”幽幽之声突然响起,荡在夜晚的房间,着实有些渗人。
众人受惊,循着声音往头顶望去。只见那个小姑娘坐在房梁上,一只手臂杵在蜷起的一条腿上,撑着下巴。另一条腿自然垂落,在空中一荡一荡的。
“上!”陈济忠大喊,众人应声而上。只不过刚走出几步,几人便瞳孔放大,面带惊恐转身往门口逃去。
“咻咻!”破空声传来,几人脚步顿停,旋即直直倒地。
陈济忠呆立在众尸间,两股战战,腿软跪地,既想上前磕头求饶,但本能却让身体往墙角躲去。
双脚轻巧落地,跨过尸体,楚禾慢条斯理迈着步子。
夺命脚步声渐渐逼近,陈济忠避无可避,膝行上前,以头抢地。
“饶了我吧,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奶奶放过我吧,我有很多钱财的,对!都给您,只求您放过小的。”
“可还有其他人?你们经营了多久?钱财藏在哪里?”
“我说我说,就我们几个,来镇上堪堪四年,银子都在酒窖后的暗室内,小的可带姑奶奶去。”
没有戳穿这小伎俩,楚禾一脚将人踹晕在墙上,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找到酒窖,楚禾弯身走进。酒窖里酒香浅淡,空气十分浑浊。点燃简易火把,楚禾四处打量几番,最终在墙角酒坛阴影处找到暗扣。摁下,墙壁缓缓打开,几阶楼梯显露出来。
缓步而下,刚踏上地面,只听得一声脆响,暗室墙壁打开几处洞口,利箭从中射出。
楚禾当即手臂一挥,一堵土墙立现。箭支扎在墙壁,再也未能前进分毫。
待到暗器射尽,楚禾走出,
眼前是一排排箱子,地上还堆放着名贵家具古玩。打开箱子,是一锭锭银元宝,有两箱还都是金子。往后走,陆续打开箱子,无一不是金银珠宝。
连酒坛也没留下,全部收入空间。楚禾抹掉脚印,快速离开酒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