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说是污蔑,本侯就让那个商人来和你对质,”
“不,不要!我的意思是…表哥,我对你一片真心,你竟然不相信我?”
言姨娘哪里敢对质?她哭得梨花带雨,表情不断变换,错愕,委屈,害怕…企图唤起百里正弘对她的怜惜,
可百里正弘的眼中,早没了任何情意,只有厌恶,也不想再听她无用的辩解,他对着门外冷冷吩咐,
“将这个贱妇拖去西北角的偏院,由她自生自灭,”
“是!”
忠叔手一挥,立马来了两个力气大的小厮,将她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不要啊,表哥,你说过要好好对我一辈子的,表哥,我们之间的情分你都忘了吗?”
言姨娘知道那个院子,那是为犯错的人准备的,到了那里,做什么都要亲力亲为,不会再有人伺候她,
说直白点,去了那里只有死路一条,
她心气儿高,又自认为姿色不错,所以到了年龄时,她左挑右选,选了第一个丈夫,
本以为她有一天会做官夫人,谁知道那是个短命的,害她成了寡妇,她不甘心才回了娘家,
后面听说京城的百里家和她的娘家也是沾亲带故的,她就起了攀附的心思,
路上遇到那个游商,她本来只是想结伴一段路的,可那游商对她生了好感,又是个傻的,她就忽悠了他的钱财…
游商的事,除了她和游商两人,根本没别人知道,更何况她用的假名字,
原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她可以好好在侯府过她的富贵生活了,终究还是纸包不住火,
她现在懊悔不已,当初就不该诓骗那个低贱的商人,害她成了这个样子,
想到那个偏院,她就没来由的心慌害怕,可任凭她怎么哭求,嗓子都哭哑了也没人可怜她,
可更让她崩溃的还在后面,小厮刚把她扔进偏院,一个丫鬟就低着头端了一个托盘进来,托盘里放着酒杯酒壶,
“按好她,”
忠叔眼神颇有些复杂,却也丝毫没有磨蹭的端起了酒杯。
言姨娘刚被粗暴的摔在满是尘土和杂草丛生的院子里,痛得她止不住的哭喊,
一抬头就看见忠叔端着酒杯,像个索命的恶鬼一样一步一步朝她靠近,她再蠢也知道那是送她上路的,
“不,不要!忠管家,求求你不要,我是侯爷的人,你不能这样对我,他不会放过你的,”
言姨娘想要爬起身逃跑,可双腿不听使唤,根本动弹不了半分,她只能蜷缩着,双手撑着地面后退。
“言姨娘,侯爷的意思,就是要送你上路!老奴也只是奉命行事,还请不要为难,”
忠叔说完,两个小厮直接狠狠按住了她,忠叔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颚,一只手将一杯酒都灌了进去,
言姨娘拼命挣脱开,她只觉得喉咙像是被千万根烧红的针同时穿刺,火辣辣的又疼又渴,恶心的感觉一阵接着一阵,胃里翻江倒海。
紧接着,一阵剧烈的呕吐汹涌而来,胃里的东西一股脑地往外涌。
呕吐过后,胃就像是被重锤猛锤了一样,痉挛阵阵,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从腹部深处传出来,像是有无数把利刃在绞着她的五脏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