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木村前二抬起手枪将几个扑来的草头神的脑袋当场射穿,死尸摔倒一片,余下的几个黑道尚在苦苦支撑,可对面的草头神们个个神力超然,不一会儿,整船上除了那几个被困在最下一层船舱的西伯利亚船员,余下的人眼见着就不足五个了。
古景序掏了掏耳朵,手中三尖两刃枪一晃,那些草头神顿时停住,身上的炁如开闸泄洪一般汹涌而出,全部融于长枪之中,枪身浮现道道龙纹欲要脱枪而走,古景序弹指清扫那些龙纹迅速归于平静。
失去精炁的草头神迅速如同干枯的野草一般东倒西歪栽倒在地,那些临近船舷的更是栽进了水里。也不知这些家伙失去了多少的重量,凡是落水的没有一个向下沉的趋势,全部都轻飘飘地浮在水面上,像是只剩了几具空壳一般。
九菊一派的女术士早已浑身凌乱,衣服破烂不堪,整个人扯着一根短鞭,支在地上吁吁直喘粗气。
“你的水平太低!我也不杀女人,你走吧!”古景序一舞手中三尖两刃枪周身的炁韵油彩化作烟雾,形成若干个烟环在身旁不断流走旋转。“你也别想在这里用你的奇门,这一方天,我若要逆你布局,我便能逆的了。”
“猖狂!”
女术士指尖一掐,一个硕大的奇门局以整个船身的正中为阵眼向外扩张,形成了一个足有十五丈大小的精巧奇门局图。
“离字,炽莲!”
几字脱出,一团巨大的火焰直接从地面中窜出,恍若一朵巨大的火莲,伸展诸多叶瓣,斜着灼热的高温扑面而至。
“不知死活的东西!”古景序缓缓摇头,手中折扇微微一晃,“奉请,四渎,广源顺济王!”
一圈圈的烟雾迅速散开化成更浅薄的雾气依附在古景序身上顿时又换了另一般模样,俨然是四渎水神之一江渎之神的样貌。
“水镜一天!”
那浮在船体的奇门局瞬间开始扭转原本离位的位置当即更迭为了坎位,那朵刚生下了个火莲立刻就被一股强大的水汽所浇灭变成了一滩流水从半空中跌落,将那一地的软尸冲的七零八落。
“怎么可能?”女术士大惊失色。
“我以命演神,以心化神,我便是神!所以只要我愿意我也可以使用演绎之神专属于对应神位的神力!”古景序清清长叹,“我不是术士,我只是个演绎者,更看不懂什么奇门,但是只要我代表的事物与你的局相悖,那你的奇门局也必然要随着我的变化而变化!你不行的!走吧!”
话还没有说完,一只赤红的虫子煽动的翅膀,以闪电般的速度快速贯穿了那名女术士的脑袋,连血都没流出尸体遍栽进了水里。
早已经力虚乏力的木村前二和那几个幸存的黑道打手接连发出几声轻吭,若干只青色的小虫从其后脑钻出,彻底断了生机。
“多说无益的,景序真人!”
左丘明芮缓缓走上大船,数不尽的虫子围绕在脚边,如同潮水一样扑向那满地的尸体开始撕咬,一只只发出令人颤栗的嗡鸣,在这黑夜中形成了一股极为骇人的共振。
“至于一下子就把他们都弄死吗?”古景序舒微微叹下一口气,敛收周身炁韵化归本相。“明明是个女娃子为何如此狠厉!”
“别因无他,留着他们必是后患。我杀他们无非就是想要保住其他人的命。”左丘明芮淡道。
“也罢!也罢!”
古景序摇头苦笑身体开始变得虚幻,随着一阵清风便彻底消失于这片天地之中。
“你且托我告知我那蠢笨的小师弟!而今路远,切要小心!”
“蠢笨?那家伙吗?开什么玩笑!”
通往京都外港的高速上,一辆小车开的飞快,在其身后是数不清呼啸追赶黑鹤会的轿车。
黑鹤会一口气派出了十几辆车子,所有的车子都在疯狂的按压鸣笛,嘈杂的声音让整个高速都倍显吵闹,那蛮不讲理的开车方式更是将整个高速封堵。
“妈的,这群家伙竟然布置了这么多人手!”李简将车子的油门踩到底看着后视镜中紧追不舍的黑鹤会,眉头不禁紧皱,“这帮家伙也是下了血本了,若是不能再快些抢先下了高速,恐怕还没到京都湾就得被警察在前面以逸待劳了!”
“你这个家伙赶紧放了我,否则的话你也休想活命!”被捆成一团塞进后座的假齐志庆恶狠狠的说。
“你给我闭嘴!你不过就是个替身,你信不信我将你现在就踹下车里让他们把你压死,他们还会继续追我!”李简冷道。
侧坐的手机突然响起,李简直接点开了免提。
“谁呀!”
“我,玉藻前!齐志庆我已经抓到了!我们现在已经在出城的路上,路堵的很,听说是有人把靖国神社烧了!不会是你干的吧!”玉藻前懒洋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