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药师跑得气喘吁吁,脸色煞白得如同冬日里被霜打过的纸,他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像是刚从鬼门关逃回来一般,说话也断断续续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来,“马将军!不好了!药材…药材…”
马弟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他的心脏,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涌来。
他原本带着欣慰笑容的脸瞬间像被冻住了一样僵住,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剑眉蹙成了一个深深的结,眼神也变得冷峻起来。
“药材怎么了?”马弟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就像暴风雨来临前压抑的闷雷,那声音撞击着每个人的耳膜。
“就…就是…新药方里…主…主药…快…快用完了!”李药师扶着膝盖,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那呼出的气息带着一股热流,扑在自己的手上。
总算把话磕磕绊绊地说清楚了。
主药告急!
这个消息像一颗炸弹,在临时医疗点“轰”地炸开,引发了轩然大波。
原本轻松的氛围一下子像拉紧的弓弦,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虑,能看到他们额头微微沁出的汗珠,听到周围一片压抑的叹息声。
新药方效果非常好,疫情似乎得到了控制,但是大量患者的涌入,也使得药材的消耗速度惊人。
这就好像玩游戏眼看就要过关了,却发现boss还有第二条命,关键是自己的能量条已经空了。
“怎么会这样?”冯志愿者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眼睛里满是疑惑与震惊,仿佛要从马弟那里得到一个不同的答案,“前几天不还好好的吗?”
“唉,都怪我一时太高兴了,忘记提醒将军了……”李药师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手掌和额头相碰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恨不能给自己来个“两面针灸”。
“现在库房里还能维持多久?”马弟的声音依然沉稳,目光坚定地看着李药师。
“按照目前的用量,最多…最多只够三天…”李药师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就像蚊子嗡嗡叫,那声音小得几乎要被周围紧张的气氛吞噬。
三天?
这简直是雪上加霜!
马弟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仿佛有小鼓槌在里面不停地敲打,一下又一下,敲得他心烦意乱。
“我去找找其他药商,看看能不能调配些药材过来。”李药师说着,转身就要离开,脚步有些踉跄。
“慢着!”马弟叫住了他,声音坚定而不容置疑,“你去了也是白跑一趟,现在城里就咱们一家在用这种药,那些奸商…哼…” 马弟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一丝不屑与愤怒,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话里的意思大家都明白。
果然,李药师回来的时候,一脸沮丧,脚步拖沓,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将军…那些药商…把价格提高了十倍!这…这简直是趁火打劫啊!”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与无奈,还有深深的疲惫。
十倍!
这显然是吃人不吐骨头!
马弟的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黑沉沉的,让人看了心生恐惧。
临时医疗点的气氛也变得格外沉重,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弥漫着压抑和绝望,那压抑就像一块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
患者们原本燃起的希望之火,眼看又要被扑灭了。
孙患者躺在病床上,身体虚弱得像一片随时会飘落的树叶,虚弱地咳嗽着,那咳嗽声像是从胸腔深处艰难地挤出来,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眼睛里像是蒙了一层灰雾。
“难道…难道我们又要等死吗?”他有气无力地问道,声音颤抖着,像是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李药师看着患者期待的眼神,心里像被刀割一样难受,仿佛有一把锐利的刀在心上一下一下地划着。
“不行!我得想办法!”马弟猛地站起身,椅子被他带得往后一滑,发出“吱呀”的刺耳声音。
他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脚步踩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响,每一步都充满了决心。
“钱医官……”马弟黑着脸,脸紧绷得像一块铁板,径直冲到钱医官的府邸,一脚踹开虚掩的大门。
那踹门的声音“哐当”一声,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响亮。
钱医官正悠哉地品着茶,看到马弟这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吓得一口茶水喷了出来,那茶水溅到地上发出“滴答”的声音,同时被呛得直咳嗽,那咳嗽声又急又响。
“马将军!你…你这是作甚?!我这…我这心脏病都要被你吓出来了!”钱医官捂着胸口,手指颤抖着指着马弟,眼睛里满是惊恐。
“少跟我装蒜!”马弟一把揪住钱医官的衣领,像拎小鸡崽似的把他提了起来,钱医官的衣领勒得他脖子有些难受,能感觉到那粗糙的布料摩擦着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