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缸另一端的祁女,正享受着网络舆论反转的快感,马弟这边却笼罩着一层厚重的阴霾。
他盯着城中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脸上写满了对自己的不信任和疑虑,那表情就像阴霾的天空,压抑得让人难受,仿佛自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方大儒那张老脸,如同阴魂不散的幽灵,在他眼前挥之不去,每次看到都像有一只冰冷的手在心头滑过。
“艹!”马弟低声咒骂了一句,那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心中的火苗蹭蹭往上冒,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现代的祁女能靠一套实锤打得那些黑子们嗷嗷直叫,自己难道就只能坐以待毙?
绝不!
他紧了紧手中的剑柄,感受着冰冷的金属触感,剑柄上的花纹硌着手心,一丝坚毅爬上眉梢。
他转身,看着那些为他担忧的士兵们,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带着周围沉闷的空气的味道:“兄弟们,别丧!我们不能就这么被泼脏水!”
“将军,我们都信你!可是那些老顽固,被方大儒洗脑太深了!”一个士兵着急地说道,声音有些沙哑,语气中充满了不甘。
马弟点点头,心里像压了一块巨石,重得喘不过气,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他需要一个像祁女一样的“喇叭”,把真相传出去。
他想到了赵茶馆老板。这人八面玲珑,消息灵通,或许可以帮上忙。
茶馆里,热气腾腾,白色的水汽氤氲着,茶香四溢,那茶香钻进鼻子,仿佛能驱散一些心中的阴霾。
马弟开门见山,直接表明来意:“赵老板,我想请你帮我澄清一些谣言。”
赵老板擦着桌子,脸上堆着职业性的笑容,眼睛却不敢直视马弟,只是斜着眼瞥向别处:“将军说笑了,小的只是个卖茶的,哪有那个本事啊。”
“赵老板,你这茶馆,消息比皇宫都灵通,我什么都清楚。” 马弟语气淡淡,却带着一丝威慑,那声音像低沉的闷雷。
赵老板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烁着。
他忙不迭点头:“将军明鉴,小的家中老小都靠小的,实在不敢。”
“罢了。”马弟叹了口气,那口气带着深深的无奈,知道此事强求不得。
“赵老板,我理解你的难处。”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凝固,马弟起身,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他听到赵老板小声嘀咕着,“方大儒,太狠了……”那声音低低的,却像针一样扎进马弟的耳朵。
马弟的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赵老板,目光深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眼神像深邃的湖水。
突然,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明白了。”他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李秀才,你觉得方大儒说得对吗?”马弟对着刚刚路过的一位书生说道。
方大儒得知马弟想扭转舆论,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活像一只炸毛的公鸡,他呼吸急促,呼呼的喘气声像是拉风箱。
“这小子,还真敢跟我斗!”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他立刻加大了宣传力度,雇佣了一群“水军”,在城中四处散播马弟的谣言,添油加醋,把马弟描绘成一个无恶不作的恶魔。
一时间,城中风声鹤唳,人心惶惶,百姓们看向马弟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厌恶,那眼神像冰冷的箭,刺得马弟心里生疼。
马弟看着被误导的百姓,心急如焚,耳朵里充斥着百姓们的议论声和指责声。
他捏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只觉得一股热血往头上涌。
他身边的士兵们也义愤填膺,想要为马弟辩解,却被百姓们推搡谩骂,甚至有人朝他们扔烂菜叶和臭鸡蛋,烂菜叶砸在身上发出黏糊糊的声音,臭鸡蛋的臭味直往鼻子里钻。
压抑的气氛,像一张巨大的网,将马弟紧紧地包裹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那感觉就像被人捂住了口鼻。
“马弟,别灰心”水缸中突然传来祁女清冷的声音,像一股清泉,注入马弟干涸的心田,那声音清脆悦耳,在这压抑的氛围中像一缕阳光。
祁女的声音,带着一丝安慰,一丝鼓励,更有一丝不容置疑的信任。
这信任,比千言万语更能抚慰马弟受伤的心灵。
他想起祁女坚定的眼神,想起他们一起经历的风风雨雨,想起他们之间那份特殊的情感,一股暖流涌上心头,驱散了心中的阴霾,那暖流就像冬日里的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