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擂动,那沉重的鼓点一下下撞击着人的耳膜,号角声也呜呜地响着,边关的空气凝重得仿佛能触摸到,就像一块湿布糊在脸上,让人觉得沉闷压抑。
漫天黄沙如汹涌的波涛席卷而来,那黄沙扑打在脸上,有些刺痛,视觉上就像一道黄色的幕布,铺天盖地,恰似邻国大军压境的磅礴气势,让人喘不过气来。
马弟站在点将台上,目光如炬,那目光似能穿透黑暗,他扫视着台下黑压压的人头,那些士兵们神情紧张,手紧紧握着兵器,能看到他们手背上青筋凸起,不安的情绪在队伍中蔓延,仿佛有一阵冰冷的风在队伍中穿梭。
“报告将军!探子来报,敌军先锋部队已逼近边境,预计三日内抵达!”传令兵的声音尖锐地打破了沉寂,在这凝重的空气中如同一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这声音让马弟的耳朵一阵刺痛。
马弟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顺着鼻腔直灌进肺里,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像一条冰冷的蛇在身体里游走。
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来了。
这几天,士兵们都在加紧操练祁女传授的新战术和新武器。
说是新武器,其实就是一些改造过的投石车和弓弩,威力比之前的强上不少。
但在实际操作中,却故障频出。
一个士兵拿着改造后的弓弩,满脸愁容地说道:“将军,这老是卡壳啊。”马弟心急如焚,他明白,新武器和新战术的磨合,远比他想象的要困难得多,这些问题如果不解决,到了战场上,那就是致命的隐患。
他走到一个正在调试投石车的士兵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能感觉到士兵肩膀的僵硬,他说:“别着急,慢慢来,我们一起想想办法。”然而,焦虑的情绪像瘟疫一样在军营里蔓延,马弟能感觉到那种压抑的氛围像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军营,士兵们的士气正在一点点地被消磨。
夜幕降临,军营里灯火通明,那灯光有些刺眼。
马弟独自一人站在点将台上,望着远方闪烁的星光,星星点点的光在他眼里有些模糊,他心中思绪万千。
突然,他看到水缸泛起一阵涟漪,祁女的身影出现在水中。
“马弟,”祁女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那声音轻柔地钻进马弟的耳朵,“你还好吗?”
马弟苦笑一声:“不太好。新武器出了些问题……”他将遇到的困难一一向祁女倾诉,祁女认真地听着,眉头紧锁,能看到她额头上细微的皱纹。
“我再想想办法,”祁女说道,“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的。”马弟点点头,心中稍感安慰。
他知道,无论遇到什么困难,祁女都会和他一起面对。
“报!将军,冯校尉求见!”
“让他进来。”
冯校尉快步走进来,行了个军礼:“将军,士兵们……对新战术有些疑问……”冯校尉的汇报如同重锤般砸在马弟心头,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烦躁,那股烦躁在心里乱窜,像一群被困住的小兽。
“带我去看看。”
训练场上,士兵们乱作一团,新战术的操练如同儿戏。
有的士兵像没头苍蝇般乱窜,能听到他们杂乱的脚步声;有的士兵呆立原地不知所措,还有的士兵干脆坐在一旁,脸上写满了“摆烂”二字。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们是来打仗的还是来搞笑的?”马弟忍不住怒吼道,他的声音在训练场上回荡,有些震耳欲聋。
“将军,这新战术太复杂了,我们搞不明白啊!”一个士兵委屈巴巴地说道。
马弟耐着性子,一遍又一遍地讲解新战术的要领,可士兵们依旧是一脸懵逼。
马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无计可施,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手舞足蹈的小丑,在演绎一场无人欣赏的独角戏,那种挫败感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能感觉到那潮水冰冷且汹涌。
夜深了,马弟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营帐,他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水缸泛起涟漪,祁女的身影再次出现。
“今天……不太顺利。”马弟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沮丧,那声音有些沙哑。
“我看到了,”祁女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别灰心,我们一起想办法。”
马弟抬头看向水缸中的祁女,在昏暗的灯光下,祁女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如同春日枝头盛开的桃花,那红晕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些朦胧的美。
四目相对,紧张的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暧昧的气息,马弟的心跳骤然加速,仿佛擂鼓般震耳欲聋,他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他突然意识到,祁女不仅仅是他的战友,更是他……
“马弟,”祁女的声音将马弟从思绪中拉回现实,“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