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晚的男子戴着面具,但他的身形、眼神以及那种特殊的气质,却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脑海中,萦绕在赵凝仪的心里。
她私下里派了十数人,不惜花费重金,暗中查探一位名叫“西门庆”的人,然而几日过去却渺无音讯。
她也不知道期待了多少次,书房的暗间被木棍敲响的那一刻,但始终都没有回应。
如今骤然见到庆辰,她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莫名的悸动和惊喜。
正值李沐云背对着赵凝仪,与庆辰谈笑风生之际,他未曾察觉到赵凝仪那细微的失态之态。
他轻松地简单介绍道:“噢,凝仪啊,这位是西城门的佐司马,庆辰,乃是我的好兄弟。”
赵凝仪微微一笑,言语间却带着一丝玩味:
“哦,庆辰,西门庆辰呀。我怎觉得这位佐司马,似乎更应姓西门呢。”
她故意在“庆”字后拖了长尾音,眼神有些幽怨地瞥向庆辰,仿佛话中有话。
李沐云闻言,连忙正色道:
“凝仪,不得无礼。这位庆老弟可是为夫的好兄弟,
想当年北邙山一战,我们并肩作战,共同进山剿匪,情谊深厚。”
庆辰闻言,故作尴尬地望向赵凝仪,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看着仿佛是有些拘束的样子。
“入座吧,庆老弟,怎么还有些拘束的样子?
到了哥哥我的家中,那便如同到了你自己家。
我夫人便是你嫂子,你这样倒显得有些生分了。”
李沐云拍了拍庆辰的肩膀,哈哈大笑,尽显豪爽之气。
尽管庆辰脸皮颇厚,但在此刻,也只是连连点头称是,言语间稍微显得有些笨拙。
赵凝仪见状,主动为庆辰夹菜,笑道:
“这位弟弟,尝尝这道蚂蚁上树,此菜入口,可是有种抓心挠肝的感觉呢。”
她的话语中带着深意,眼神更是意味深长。
庆辰假装不好意思,低头道:“多谢嫂夫人。”
“来来来,喝酒喝酒,光吃菜有个什么劲?”
李沐云满上一杯酒,然后也为庆辰斟满一杯酒,
“这可是三十年的陈酿啊,若非庆老弟在此,我还真舍不得拿出来。
庆老弟,若是喝醉了,午后便在我府上歇息歇息,晚上再回去也不迟。来来来,我们共饮此杯!”
觥筹交错之间,赵凝仪也显得与往常有所不同,
连连劝酒,使得气氛变得有些诡异而热烈。
因庆辰的到来,且带来了他想听的事情,李沐云的心情也是颇为不错。
再加上夫人的劝酒与倒酒,让他在庆辰面前,倍感有面子。
于是李沐云左一杯右一杯,摇摇晃晃间已有九分醉意。
“夫君,再满上一杯,夫君今日海量啊。”
赵凝仪继续为李沐云斟满酒。
李沐云喝完这杯后,终于支撑不住,倒头睡去。
赵凝仪命下人将李沐云送到房间休息,同时也让人将庆辰带到客房安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