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辰将染血的布袋,悬挂在了先锋军大营之前的一根旗杆上。
然后他又放下了一个木头牌子,上面刻着“赵二河小儿子之墓”的字样。
太阳还未彻底升上天空,先锋军的营地,渐渐被些许阳光照亮。
然而,昨日的安宁已被突如其来的惊骇打破。
“快来!快来看!”
一名士兵尖叫着,指向高高挂在旗杆上的布袋,脸上满是惊恐。
其他士兵纷纷围了上来,目光被那布袋吸引,心中隐隐感到不妙。
取下之后,当他们看到布袋里露出的头颅时,整个营地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那是城主赵二河的儿子,鲜血淋漓的头颅,面目扭曲。
头颅上有纸条,字迹清晰可见:
“狗官赵二河,拿你儿子祭旗。”
“这……这是什么情况?”
一名年轻的士兵颤抖着声音。
此时,先锋军的校尉王大人。
听到心腹的话,心中猛地一紧,转身出营帐,朝旗杆行去。
随着他靠近,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看到那头颅和纸条上的字,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仿佛被重重一击。
“怎么会这样!城主可是特别疼爱他的这个小儿子啊,完了,完了。”
王大人喃喃自语,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他是城主的亲信,因此知道这次北邙山的计划,然而如今局势却似乎完全失控。
先锋军原本只是为了消耗某些土匪的力量,等待时机,再一举而下。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意味着什么?
“传令!全军整备!所有人,做好攻山准备!”
王大人高声喝道。他心中暗自焦虑,按照计划,赵公子应该在北邙山上。
但此时北邙山将赵二河的儿子送上祭旗,这无疑是挑衅和宣战!
“将情况迅速告知城主!”王大人命令道。
二十里外的府兵军帐,此刻被一层凝重的气氛所笼罩。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室内的沉静。
一名斥候满身尘土,跪倒在地,双手呈上一封紧急战报。
城主拆开信件,目光迅速扫过,脸色愈发阴沉。
突然城主脸上一阵气血上涌,他猛地站起身,身形有些摇晃。
随即一拳重重砸在案上,震得笔墨四溅。
“混账!杀!”
他迅速转身,对身旁的亲兵下令道:
“传我军令,两千余名府兵即刻整装出发,务必以最快的速度准备!
辎重全部扔掉,进发北邙山!”
亲兵应声而去,脚步匆匆。
城主并未就此罢休,他又唤来另一名传令兵。
“你,骑上最快的马。赶到先锋军那里,传达我的命令给先锋军统领!”
随即,他在纸上用力写下五个血色大字:
“血洗北邙山!”
传令兵接过命令,不敢有丝毫耽搁。
飞身跃上马背,马蹄声如雷,瞬间消失在营帐的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