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便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在空气中回荡着刺耳的声音,老头左脸瞬间鼓胀红肿起来。
庆辰恶狠狠的盯着老头,像一头野狼盯住了绵羊一般。
然后阴沉的扫了一圈,周围有些想要看热闹的流民。
不经意间,露出腰间别起的短刃,左手悄悄的摁了上去。
周围的人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声张。
生怕这个腰间别着短刀的凶恶汉子,对自己动手。
给自己打翻在地,那就得不偿失了。
看热闹,犯不着把自己的性命给搭上。
身材丰满的妇人,本来是一大户人家的偏房,遭了灾才流落至此,给脸上抹了些泥。
她被老头骚扰的满脸通红,又不敢叫嚷,怕被赶出分粥的队伍。
因此捂着脸,委委屈屈,没有看到庆辰教训老头的一幕,竟然嘤嘤哭泣起来。
庆辰一把拉住妇人,担心妇人的哭声会引来士卒的注意。
妇人手中还提着装碗的篮子,拽的很紧,他低声对妇人说道,
“莫哭,再哭,老子给你衣服掀了,挂到树上去!
滚到老子后面呆着,那老头已被我赶了出去!
你且安心呆着,难道还怕喝不到粥了?”
当然,庆辰可不是因为好心。
也不仅仅是为,妇人那不太好把握的翘臀。
世道这么乱,女人的清白那都是个笑话。
庆辰管不过来,也压根不想管,毕竟庆辰可不算是个好人。
经过这几日的观察,庆辰发现。
一些小规模的骚乱,士卒根本不会过来盘查。
而是在前面看着戏,然后互相说一些荤段子打发时间。
只有混乱大了起来,才会不得不顶出来弹压。
毕竟都是些穷鬼,榨干了也多不了几两油水。
士卒要不是有府城的律令,压根不想管这些流民。
但若是遇到手狠心黑的流民,士卒也不敢过分为难,毕竟这可是个盗匪横行的年头。
这世道,只要你够狠,有本事,那就活该你吃肉。
没本事又软的,就只能被吃了。
庆辰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必须狠下心来。
见周围没人敢管闲事,庆辰让一旁呆立着的小弟,赶紧站到自己身前,然后顺着人流往前。
施粥的帮闲,看着一个十二岁的毛头小子,拿着一个木盆,都给气笑了。
没好气的说:“我说,你这屁大点的小子,顶着个木盆就来盛粥,你是来消遣老子的吧。”
“去去去,换个碗来重新排。”
三弟庆安被帮闲的一番话吓得低下了头,喏喏不敢言语。
突然,庆安的肩头被一个有力的手掌按了按。
接着庆辰将庆安,拉到自己身后。
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施粥的帮闲。
直把帮闲看的有些发毛,才开口:“这位兄弟,行个方便,出门在外帮把手,我庆辰和弟弟感激不尽。
这也不是你家的粥,公家的东西,犯不着伤了和气。旁边士卒都不管,兄弟你横插一手,是有些不太地道了。”
帮闲看着庆辰有些凶狠的模样,也是有些胆怯。
但他也是个好脸的人,硬撑道,
“不给又如何,旁边这么多人看着,你还胆敢强抢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