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方亭序在考察这些人，这些人也是同步在考察方亭序。
当看到方亭序居然连一点疑问抱怨都没有的时候，这些知识分子顿时感受到一股已经很长时间没感觉到的尊重，心中的怀疑终于打消。
方亭序回到纺织厂，吴培丽正在陪着董映秋处理文件，陈咏珊正半躺在沙发上看武侠小说，这还是之前江文浩留下的，一直放在角落吃灰，这下总算是找到新主人。
“方总您来了。”
“嗯，赶紧给我弄点水。”
接过吴培丽递来的水杯一饮而尽，董映秋正好也写完最后一个字，看着方亭序风尘仆仆的样子心中升起几分心疼。
和方亭序同龄的年轻人此时正在享受青春岁月，可方亭序已经肩负重担。
“秋姐，我打算给你换个工作。”
方亭序笑嘻嘻说出准备收购红旗钢铁厂以及开始制造家电的想法。
董映秋一听顿时没好气道：“方亭序，你身边没人了是吧，就让我一个人忙活？”
“嘿嘿，这不是秋姐能力强吗？再说我周围一时半会还真的没什么人。”
方亭序吐了吐舌头。
说起来确实有点不好意思，从创业初期到现在，董映秋可谓是劳苦功高，一直在背后默默支持。
自己提出的一些想法虽然都是紧贴实际的好想法，可也必须要有人很好的贯彻落实下去才行，否则再好的想法也是望梅止渴，而董映秋就一直在充当这个角色。
从能力到信任，周围能用得也没多少。
这就是当下自己最头疼的问题。
可用之人太少。
“你少来，你就是把本小姐当牛马！”
方亭序真没想到董映秋会说出牛马二字，这个在21世纪特别流行的词，现在听到有点怪怪的。
“就是！”一直沉浸在武侠世界中的陈咏珊扔掉手中小说跳过来，双手叉腰：“方亭序，你也太不把我们家映秋当人了吧，每天累死累活的给你赚钱，你却连点好处都不肯给。”
“好处？”
方亭序大脑快速反思。
钱？
董映秋每年工资和奖金加起来已经超过百万。
房子？
无论是四合院还是楼房，全都给董映秋买好并过户。
车子？
最新款奥迪，毫不夸张的说，整个燕京城不超过5辆。
还缺什么？
眼看方亭序半天答不上来，陈咏珊嘴角翘起弧度，笑道：“也不知道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我说的好处当然不是物质条件，如果你今晚能和我们家映秋睡一觉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让映秋帮你。”
“陈咏珊，你给我闭嘴！”
当陈咏珊准备开口时，董映秋就觉得不对劲。
果然，从她嘴里就说不出什么好话！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你忘了前天晚上你喝酒之后说过什么了？”
“你闭嘴！“
董映秋一个健步冲上来，直接捏住陈咏珊嘴唇，来了个“手动闭麦”，俏脸通红的看着方亭序，一个劲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