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还不觉得,事后回想起来她当时的行为真的有些奇怪,毕竟他如果真的只是一个陌生人的话。
当然期间宵儿也因为她备受折磨,公安局她是经常去的,不时的被人暗中偷袭也是有的。
审讯室里宰父寒九正襟危坐:“既然你说你没有去过那里,也没有触摸过那架古琴,请问这上面为什么会有你的指纹?还有……属于你的血迹。”
尹墨:当然是她干的!既然宵儿喜欢陷害别人,那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虽然宵儿本身就算不上是清白,但她想要的就是让她一次次的受到警方的审讯。
说不定他们可以问出什么话来,当然即使问不出,也可以让她知道得罪了她会有什么样的好下场!
不把她绳之以法,她誓不罢休。此口恶气不出,难解她心头之恨。
尹墨透过单面可视玻璃平静又冷然的观察着审讯室内的她,此举也能体现出她的地位一跃之间已非同寻常。
“我……我真的不知道。”审讯室内的她拼命的摇着头,眼睛微红泛着晶莹的泪花,似乎下一秒被人轻轻一碰就会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的落下:
她怎么会知道那上面会有她的指纹和血迹啊?!她明明已经非常小心谨慎的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了!
难道……她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偷袭她的那些人,不自觉的深深地锁起了眉。
她紧紧地捏着拳头,所有的动作与神情一丝不落的落在了宰父寒九眼里。
然而宰父寒九对她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也不想去关心此刻她的心里想的是什么。
宵儿生的也是极美,黑黑的直发剪切平整,有如丝滑柔软的绸缎般,没有多余的饰品却更显出天然去雕琢的质气;乌黑的眼眸带着水汽,仿佛罩上了一层薄雾;细细的眉毛紧紧的蹙着,苍白而又微微泛红的脸更衬得此一处的一派气氛多了几分不该有的慌乱与不安。
“咳咳……”
宰父寒九旁边的男警察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
“不知道?那你看这是什么?”
问了许久也从她口里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显然她根本没有任何想要配合的意思。宰父寒九不耐烦的把所有的证据“啪”的一声摆在她的面前,她垂下眸看着那些平板上的监控视频、一些文件和物证袋之类的,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的咬了咬下嘴唇。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奉劝你还是如实的说了。”
他再次好心的提醒。
有如一道警钟响彻耳际,她慢慢的看完所有的监控录像和她产生的所有痕迹后,像是释怀了般的供认不讳:
“我那天晚上确实去过那个地下室,可是我只是比较敬佩尹墨前辈,所以想到那里去瞻仰一下她的古琴。”
她说这话她信吗?尹墨站在窗户前边环抱着双臂,清高孤傲又冷然的气质让人不自主的望而生畏,难以接近。
雷桢站在她的身旁,自诩有侦察天赋的她在她还没有表现出什么来之前已经被她的气质所折服。
当然她的判断是正确的。
“既然如此,那你便和闵月桐小姐遭人袭击一事脱不了干系。还是不肯说的话,别怪我采取特殊的方式。”
没等她问他想要采取什么样特殊的方式,宰父寒九的耳机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下一时刻宵儿已经被无罪释放。
又是相同的手段,尹墨深深地锁着眉:
虽然她一直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给警方提供以线索,可事情的发展偏偏不似她预料的那样。
尽管警方不停地找宵儿问话想要击溃她的心理防线,可最后都会因为苦于没有找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或是接到上级通知然后将她无罪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