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您就别进去了,明天去医院把假牙植上。”韩春明交代道。
奶奶当即拒绝,“用不着,用不着,长了一颗新牙,另外的也能长好。”
东北虎的事一直揪心,奶奶又问起郑千阳,何雨柱连山珍海味都无法下咽。
韩春明知道他的症结,所谓英雄就要承受比别人更多的痛苦。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良田不要万顷,至少要千亩,还有草地,我已经找到了最好的草种,撒下去生长也要有时间。”韩春明想以这些琐碎事分散他的思绪。
果然,从东北虎,从郑千阳处拉了回来,离开的人已经闭嘴,活着的人还要衣食住行。
刹那间,他想着,地球都要灭亡了,还要什么匠人,他们要走,由得他们走了就是。
反正时光流转,再好的技艺也有失传的风险,但也有发扬光大的可能性。
人生就是无数的可能性。
想到这里,他也释怀了。
且看匠人如何选择,真要走向毁灭,那也是他们的命。
“我猜匠人会选择留下来,”韩春明叉了一块海参,“田中都那样对他们了,他们还要回去,自找死路。”
“谁知道呢,”何雨柱也觉得那个民族很让人费解,如同田秋一家,初初看是好人,接下来是坏人,到最后好像不好也不坏,直到现在,还是搞不清楚。
或许,纸灯对田中家很重要,对于何雨柱来说,门廊前挂一盏纸灯或者玻璃灯,没有多大的区别。
他心里苦笑一下。
奶奶要陪他回四合院,他怕奶奶再提起郑千阳,编谎是个技术活,一不小心就会出纰漏。
他不想奶奶伤心,能骗一时算一时,找了一个明日早机的借口,让奶奶和韩爱苏进了空间,独自回四合院。
夜风寒凉。
几百年石板路,不知走过多少辈的人。
门口停了一辆黄色法拉利跑车,格外耀眼。
自己没有开法拉利的朋友,好像也没有这种有钱亲戚。
韩家有这实力,但韩爱苏在空间里忙脚不沾地,也没时间跑豪车。
但停在自家门口,大概率和自己有点关系。
莫非世纪末日之风透露出去了,有钱人准备上门套近乎,求一条活路。
这么说的话,有可能是韩家的朋友,只有韩家才会认识那个圈层的人。
绕着法拉利走了一圈,还是新车,贴了临时车牌,走到门口,虚掩着门。
妈的,就算是韩家的朋友,也不能如此嚣张跋扈,居然不请自进!
什么烂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