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道上,何雨柱隔着整条街与老田秋对话,他还以为何雨柱丧失了自卫能力,不敢贸贸然与人相对,现在才知道,不过是何雨柱不想感染老田秋而已。
何雨柱提起矿泉水倒进壶里,咕嘟嘟吞进喉咙里,田秋信纸一脚踹在他的腹部。
他握住田秋信纸的脚踝,猛地往外一翻,田秋信纸应声而倒,摔跌在地上,他的两条腿已经在发颤,抬起左脚,猛地踩在田秋信纸的脚踝上。
嗯,田秋信纸咬着牙,喉咙发出痛苦的嘶吼。
若不是中毒,单是这一脚,田秋信纸的脚踝就不是骨裂,而是骨碎。
田秋信纸迅速地打了几个滚,滚到木栅栏旁边,何雨柱拖着矿泉水桶到了软椅旁,“想老子投降,你想多了。”
“你就算生命力很强,也捱不过48小时。”田秋信纸抱住脚踝,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下来。
“背信弃义的狗东西,你没资格和我说话,滚。”此时,何雨柱知道了24小时的期限,已经不打算再从田秋信纸嘴里套出更多的消息。
“总得抉择,我也没办法,”田秋信纸悲伤地说:“我不服从,爷爷就得死。”
太tmd的自私。
“你爷爷的命真值钱,需要成千上万的人陪葬。”不管田秋信纸和爷爷的情感有多深厚,他也不赞成不理解田秋信纸的抉择。
田秋信纸默然地坐在小木凳上。
何雨柱躺在软椅上,闭上眼睛假寐,实则眯成一条细细的缝,观察着田秋信纸的一举一动。
田秋信纸在抹眼泪,一下,两下,三下……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法。”夜色中的田秋信纸悲伤得难以自抑,“你没有看过田中家杀人的办法,人还没有杀完,观看的人已经崩溃了。
你们有一种古老的刑法叫凌迟,要割三千刀才会死,田中家可以割上三千刀还不让你死。
你可以骂我是懦夫,我是懦夫,我宁愿挨三千刀,但受不了爷爷挨刀。”
田秋信纸说的话,何雨柱统统相信。
在1943年的四九城,这些事情是小儿科,不同的是,那时对付的是中国人,而现在对付的是他们自己人。
“你可以走了。”何雨柱不想再听田秋信纸娘们似的哀怨,接走村上春天的时候,就应该把田秋老爷子一并弄进去,田秋信纸也就不会成为叛徒。
“你们为什么要来?
你们就是死神的使者,你们一来,他们就给我爷爷服了毒药,迫使我想办法接近你们。”
何雨柱幡然醒悟,韩爱苏遇上田秋信纸是注定的事,即使那一会遇不上,终究也会遇上。
田秋信纸随时都在等待机会,与他们偶遇。
也就是说,田中浩二早就知道他们的任务,才把如意算盘打得如此之精。
对于田中浩二来说,建筑物的损失也好,地下城堡的损失也好,都能接受,最终就是让染上病毒的三十一具尸体进入空间。
让人费解的是,为什么要这么复杂?
让自己,或者其中一人染上不就行了吗?
“你们呀,愚蠢至极,遇到我的时候,偷偷下毒不就成了?非要搞得这么复杂,一定要死那么多的人。”
“我们不值钱。”田秋信纸嘟囔了一句。
“算你有自知之明,我还以为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