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
他手里拿着黑乎乎的刺鼻的小半个窝窝头,心里涌起一点暖意。
“吃呀,你看你瘦的,”同桌推推他的胳膊:“我家也快断顿了,我爸愁得,半夜两点去排队,还没买上粮。”
“去张家口可以高价买白米。”
同桌吓得脸色煞白:“吃大米要杀头。”
这年头,真tmd有不是人过的,连八岁的小孩都吓得魂飞魄散。
“偷偷吃,哪还让别人知道。”何雨柱小声地说。
“你不知道,狗汉奸会去报告。”
放学了。
他跟着同桌一起往回走,认清同桌家的门,再去到何春香家里,李天明正坐在她家喝茶,一见面,就竖起大拇指,tmd的威士忌太好喝了。
“说正事,鬼子和走狗干尽坏事,你给我把他们开的当铺、大烟馆、妓院和赌场摸个底。”
李天明端着茶杯,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弄好名单,就不关你的事了。”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呸地一声吐了。
尼玛,这茶也太劣质了。
“等等,老子有好货。”
他提起垃圾,跑进空间,放在一个塑料大桶里。
再去物资堆,mmd,堆积成了小山,这可不行,得认认真真的捋 一遍,等他捋了还不到十分之一,就泄气了。
算了,以一己之力,捋到明天凌晨,也捋不完,反正都是吃的,有一定的保质期,先吃着吧。
翻出包装精美的茶叶,取出三条。真空包装的鲜牛肉,每袋五斤,又是三包。
何春香和李天明是他的死党,有自己的一口,就得有他们的份。
把女人化妆的日霜夜霜洗面奶和精华水,倒进在四九城商场买的透明的收纳瓶子。
再翻出白巧克力,还有三盒透明盒子装的饼干,正准备要出空间,想起同桌的小半个窝窝头情谊,提了五袋白面粉放在空间门口,才抱着收好的物资出了空间。
何春香捧着饼干盒子,好是稀罕。
太漂亮了,漂亮得不忍心打开。
把茶分给何春香和李天明,正要走,何春香拦住他,搜他的身,硬是分了一半白巧克力,嘻嘻笑着:“就知道你偏心。”
“那是我妈。”
“我还是你的春香小姐姐,”她学着何雨柱平时嗲声嗲气的声音。
一哄何春香,他的声音就变软了。
“我回家了,我妈等着肉下锅。”他挎起春香的包袱一溜烟跑了。
何妈站在门口口翘首以待,总算盼回来这个儿子。
一整天,他不在跟前,何妈的心一阵阵发慌,好几次走到学校门口,又倒回来了。
如果他真的走了,自己就是找到学校也无济于事。
如他所料,饼干盒子险些耀瞎了何妈的眼睛,把饼干取出来,整齐地摆在桌子上,把针线一一收纳进盒子。
砰砰砰,有人敲门。
谁来了?
何雨柱将饼干一股脑地收进包袱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