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如此啊……”
“为什么会出现那个怪胎？”
牛家太上牛岁臻在不过两个星期的时间里，多了人生想不明白的三件事，一件是自己的弟弟为什么死在了万归谷，那家伙最是怕死，除去武侯出手外，谁能让他死的那么干净？
一件就是四长老牛垣城就是废物，带着那么多人信誓旦旦去抓道成一，结果人不仅没有抓住，反而把那么多精锐赔在矿场后，还让道成一有能力开启禁术极境升华与他们酣战。
最后一件就是那小子为什么那么强？明明作为牛家太上，活了差不多两百年的老东西，已经练会了四个意境，其中洪涛意境更是抵达精通差半分便是入了大成。
可即使如此，他和廖家那个虫人一起合力，也没有把那个一年不到的小辈打死，反而差点被他联合卫介和那个李大师就地格杀。
对方是手持宝器吗？不，对方没有，而他他也有宝器，洪泽旗，牛家传了三百年的武器，经年献祭，每当有武师死去便连同血肉精神一起喂养，哪怕是武者手持都能让百米之内一切水体化作洪泽而涌。
那么是意境无敌？对方看不出什么意境，除了那悲伤秋风意动人心魄外，便是那伏山拳的伏山意境，最高不过小成。
意境比不上，武器也比不上，可就是打不死，打不过，那道成一就是那么顽强，那么出拳如山岳崩塌，体魄宛如太古妖神子嗣，顽强，巨力，无视术法神通，除了耗时间，完全见不到死的样子。
那禁术就那般强？牛岁臻不明白，这就是有武王传承作为源头的家族嘛，那么可真的是……
“功败垂成啊，功败垂成……”
在书房里，牛岁臻复杂的叹息着，他瘫倒在摇椅上，显得那么苍老无力，在他身边，大力牛魔宗的黑山也是带着刺鼻的血腥味。
“你是垂成，我是亏倒姥姥家了，我这中乘武技构建的中乘功体被那鸟妹子破了，别说进武侯了，我连命都难得有，你就说怎么赔吧！”
黑山骂骂咧咧着，那已经被斩了一半的狼牙棒只有棒的在地面，他面色不怎么友善，想着怎么挽救损失。
“我在思考怎么赔偿你，我知道，你只想要那些肉。”
牛岁臻闭着眼睛，黑山对其他赔偿自然是不怎么看在眼里的，而牛家也的确给不出什么好的东西。
“偌大的牛家也不一定只有那东西我看得上，能帮助我进入武侯的东西都可以。”
黑山意有所指，牛岁臻眼睛动了动，随即转移了话题。
“你且先等一会吧。”
此时门外响起来一位牛家武师的提示声，说要找的人已经来了。
“小辈牛安歆，见过岁臻太上，以及上宗使者。”
牛安歆穿着外黑内白的衣服走了进来，头顶那白带看的牛岁臻有些不悦。
“我找你来，是有几件事与你说，一则是家族对你的抱歉，现在家族势力不比之前。牟家矿场那边已经尽力探查，但是依旧难以找到你爷爷的尸骨，只怕，到底只能立一处衣冠冢了。”
“……”
“家族遭难，安歆自然明白苦衷，家族上下能心怜我爷爷努力至此，也不枉我爷爷为家族贡献，想他泉下有知，也会欣慰。”
牛安歆有些苦涩的说着，似是认清了现实。
“第二件事，你爷爷生前向我举荐了你，加上青莽斗你的确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这次大力牛魔宗的拜师名额，你去吧，且过几日下葬后便是陪黑山长老去吧。”
牛岁臻看着那跪在地面的人，这个机会本来不是他的，可惜，毫无争议的人被打死了，而他又表现了天赋并且有一个卖命的爷爷。
“就这小子吗？嗯……也行，反正一个而已，大差不差的，至少也是快武师了，战斗也有几分水平。”
黑山不咸不淡的夸奖着，水平差点没事，毕竟天才不可能年年都有，塞一个人进去没什么问题。
“请恕安歆拒绝。”
“安歆自小丧父失母，是祖父一手将我带大，也是他在我连续种肉失败为我求取机会再续武道，我无祖父无以至今日，祖父如今已去，若我不在，谁又能为他尽心守孝扫墓。”
“况且牛家天赋出众者众多，比安歆更惊才者尚有，愿岁臻太上怜悯，愿黑山长老赎罪!”
走？怎么可能走!不把你们全部献祭给血翼大人，我拿什么换回爷爷的亡魂!
牛安歆内心咆哮着，可以的话，他恨不得现在杀了这两个人，拿着他们的头颅去献祭。
“……呵，倒是孝心动人了。”
黑山发出意义不明的笑声，牛岁臻敲了敲椅子扶手，随后又问了一句。
“那么黑山，你去挑个你入得了眼的存在吧，挑完之后我们再聊。”
黑山摇头晃脑的离开，也是这时候，牛岁臻对着牛安歆问了一个问题。
“若想要牛家再度复兴，你觉得应该使什么办法？”
这本来是无心之问，但是接下来牛安歆的话却让这位见多识广的太上都难止震惊。
“用多子蛊，让天赋出众者与族中成婚女子交合，将族中女子外嫁，然后遣资质颇劣但相貌堂堂者与之媾和，并且窃他族之美玉，坏敌之根基。”
简单两句话，让优秀的人在族内当种马，让不优秀的人去外面当种马，都是要那种成婚的，只有这样才起的到效果。
前者避免族内患寡不患均的局面，后者可以最大程度污染其他人家族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