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天生妖孽和高阶武学的加成,等级的划分便是代表绝对的鸿沟。
一如武者面对武师只能一心逃跑,武师面对武侯的亦是不可抵抗,乃至逃跑都成为一种奢望。
盖因为,除去力量,内气,武技,这些最直观的差别外,他们已经以神贯穿全身血肉,再无绝对意义上的肉身缺点,还能掌握对下绝对掌控的威尊御灵的本能!
而看着周围血浪涛涛,骨肉聚形,好似地府恶鬼出笼,要将此地生灵灭迹,涂炭灰地一般的景象。
罗都头的心一沉再沉,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用内气把身后兄弟进行保护,让他们不至于因为这神降化身的武侯而直接落得个皮消肉烂,骸骨自立,一个堂堂郎儿憋屈的死去!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情况已是如此,罗都头最后祈祷的便是山洞的兄弟能够见势不妙的带着罗盘和情报离开。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么臣服于我,要么就立刻自裁成为我的资粮,否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便是你的下场。”
云集而来的野兽此刻大多已经骨肉分离血涂大地,少数几个半妖以及一个趁乱夺食的狼妖都在之后一轮自大地凝聚突刺而出的血矛丛林的攻击里被千穿万伤,最后被那蠕动的血肉吞没消化。
但这些已是极限了,道成一将自己的形体转化,如同捏偶人一样,以自己的部分血肉为核心,拆下方的骨头,血肉为材料化作了一个血袍血发白骨面甲的男性出来。
赤脚踏血浪,翻手白骨宝座,诸多肉块铺设成毯,一念肉花百开,一时间,与远方红枫桂花相对的奇异香味在此地蔓延。
万我蛊,血肉蛊,血蛊,活骨蛊,药师蛊,联合催动起来便是此般魔道血腥场景,但是要论级武侯却也相差甚远罢了,但对面自然也不会知道。
“想想看你身后这些弱小的蝼蚁吧,他们或有妻儿,或未成家立业,他们的命运便在你的一念之间了。”
利用力蛊将身后跪着的张二河体内的异种力量转化加持到了张二河身上,道成一便是让他前去把那个山洞的那个人解决,这种小事做不到就变蛊材算了。
而罗都头看着张二河的行动也是内心一沉,然后下定决心的双腿一蹬,在血水翻飞露出满是裂痕土地间便是对着张二河一棒十三棍影的敲来。
但是已经在这里生根宛如癣疥的血肉却是更在他之前的凝聚成为网罗天下的丝网,一层又一层里,连绵不绝又韧性增强的将所有棍影和力道消弭。
然后无数穿刺的鲜血荆棘和笔直带刺的血矛割裂着战场,亦逼迫着这位罗都头回身。
寻常野兽的血肉所化的攻击在杀伤性上并不能对武师有直接的威胁,但是谁叫这里量大而多。
加上有万我蛊的存在,在充沛的原材料足够转化和能量提供下,接下来的道成一只会迎接来属于自己的爆发。
罗都头显然也是发现了这件事,他有心先去把自己的下属开杀出一条道路起来,于是便内力爆发,一棒砸落而下,一头头生冰角的大鹿随之践踏而下,寒冰爆裂而开,将本就有些凉意且处于背阴的地方彻底化作了三冬之冷。
血结成冰,骨肉粘结成块,一大片地方瞬间被禁锢起来,没有尝试去击杀道成一的降身,因为无论怎么样都无法对对方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不如逃或者把那个张二河击杀!
“跟我走!”
虚影的巨鹿持续制造的冰地,将本来岌岌可危的险境转危为安。而也是因此,本来毫无抵抗被统帅全身血肉的捕头们也是不再寸步难行。
“头儿……你们先走……我走不了……”
喉咙破损,声音难出,双腿被啃噬的只剩下腿骨的年轻捕头红着眼,准备拔刀为伙伴争取时间。
“要走一起走,我带你们出来就肯定全须全尾带你们回去!更何况我和你父亲说好的!”
罗都头棍棒一挑,便是把这捕头背在身上,然后便是化身一台打桩机,凭借远超武者的蛮力和那便易环境的内气武技,将这里彻底摧毁起来。
一棒成泥,一棒尽碎,一棒打的骨肉远飞,一棒搅的血泊不宁,如此这般的表现也是让他逐渐清楚了道成一的底细。
“不过是开启泥宫异力会几门妖法巧技的装神弄鬼之辈!哈哈!今日我看你奈我何!”
这是道成一把张二河安排出去的原因之一,毕竟他的确是个水货罢了,也就是来这里的都头才堪堪二炼,如果浸淫深些,道成一不说留不留得住,估计还可能被打爆。
毕竟技巧,力量,认知和经验都有差距,如此结果已经是让人欣喜的了,更何况……
“一线之差,便如天堑,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