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有些飘忽，仿佛随风而逝的羽毛，这让苏小西听起来有一股莫名的伤感，他的眸子突然冷了许多。
楠歌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心想，这或许才是他本来的样子。
她微微鞠了一躬，礼貌而疏离地说：“总裁，我上班去了，再见。”
就在她即将转身离去的那一刻，苏小西突然开口问：“令狐忠是谁？”
这一问犹如晴天霹雳，让楠歌措手不及，她的身形一顿，定在了原地。
“他……他……”楠歌支吾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的脑海中闪过天台那晚的情景，皎洁的月光下，他们似乎确定了关系。可那晚过后，他又像以前一样，好像所有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他不仅只字不提，还没有任何消息。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总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就连两人约好了一起吃饭，也能临时爽约，没有半点恋爱中情侣的样子。
和令狐忠在一起的时候的确很甜，那是一种清甜、爽快宜人的感觉。可不在一起的时候，整个世界都能被他掏空，而他却全然没有感觉似的，这让楠歌很苦恼！
“他是你男朋友？”苏小西再次追问。楠歌曾提到过自己有个男朋友，而这个令狐忠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人。
“嗯，算是吧。”楠歌的回答有些含糊其辞。
“什么叫算是吧。”苏小西露出不满的表情。
楠歌轻轻叹了口气，“我喜欢他，而他……应该也喜欢我吧。只是，有时候他的态度让我有些捉摸不透……”
看着楠歌那犹豫而又苦恼的样子，苏小西心中涌起一股酸涩。
他虽有些不甘，但也知道君子不夺人所爱，他苏小西不是那种没品的人。
“你去上班吧。”苏小西强压下内心的波澜。他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整理一下纷乱的思绪。
楠歌并没有离开，而是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令狐忠的？”
“今天用你的手机搜索我的微信号时，看到这个人被置顶了。”苏小西口吻平静的说。
楠歌明白了，她知道也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于是说了声“再见”，便转身离去，只留下一抹淡淡的背影。
柳如烟办公室里，气氛有些紧张。
她见许诗雅脸色苍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么？不过是经历了一次小小的挫败而已，更何况，这也算不上真正的失败。”
许诗雅神色有些恍惚，“如烟，我们向楠歌道歉吧。她背后站着的可是总裁，我今天没被冤枉，已经算是万幸了。”
“总裁？你说的是苏小西？”柳如烟的眉头轻轻一挑。
“难道不是吗？那天晚上做总结致辞的人就是他呀，景明集团的苏总。”许诗雅疑惑的说。
柳如烟发出一声嗤笑，“难怪把你吓成这个样子，原来你把苏小西当成了总裁。不过，你错了，他可不是。”
“什么？”许诗雅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骗你做什么，景明集团的总裁也姓苏，不过是叫苏见忠，苏小西只是他的堂弟。”柳如烟轻轻晃了晃手中的笔。
“真的吗？”许诗雅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那，真正的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