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做什么,给别人添麻烦啊!”
“怎么会添麻烦呢,咱们自己去,不告诉别人!”
“你以为不说就没事,我一动,很多人跟着动,这还是添麻烦。”
“”
王西平看向霍爷爷,希望他来劝劝王大勋。
霍爷爷笑了笑,“王大哥,别想得太复杂,都到这岁数了,还想那么多做什么,麻不麻烦,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咳、咳”,王大勋轻轻咳嗽几声,声音沙哑而低沉,“谈什么无愧,我们活下来的,是躺在别人功劳簿上享受,始终有愧啊!”
“你需要时间,去南方好一些!”
“能有多少时间?”
“能安排一些是一些,燕京冷啊!”
“”
王大勋沉默半晌,指着窗户下的书桌,吩咐王西平,“西平,把左边抽屉的一个木盒拿给我!”
王西平拿出来一个小木盒,这木盒像是首饰盒,精致小巧,长不过盈尺,宽仅几寸。
盒身是深沉的红木,表面雕着细腻的花纹,似藤蔓缠绕,又似云纹飘逸。
盒盖边缘镶嵌着一圈金边,在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西平,你和亦妃先出去”,王大勋看样子是想和霍爷爷单独说些话。
王西平朝刘亦妃点头示意,两人一起出了卧室。
“哎~”,王大勋满脸愧疚地轻轻打开首饰盒,
盒子里面铺着柔软的天鹅绒,一对龙凤金镯静静地躺在其中,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这是当年弟妹走之前,让我转交给你的,谁知道一直找不到你”,王大勋将盒子递给霍爷爷,“要不是看到霍歌很像你,我让人查了一下,这才找到你!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当时出了一些事”,霍爷爷看着龙凤金镯,眼睛发红,“我头部受了重伤,记不得以前的事,后来又成了家,十几年前才想起来往事,同样的,我也没脸来找你!”
“哎,特么的,以前那该死的世道!”
“都活着,还能怀念故人,挺好的!”
“我们是准备去跟阎王喝茶的了,放心不下的是子孙!”
“我比你好一些,老婆儿子儿媳先去打前站了,孙女孙子还挺争气!我能安心闭眼!”
“你特娘的~”
王大勋吹胡子瞪眼,“你是比我强,曾外孙两个,看样子霍歌和亦妃也是一对,估计你也能抱几个曾孙,哎,我老王家是差了一些!”
“西平也不错嘛,你养好身体,说不定也能有抱曾孙子的机会”,霍爷爷拍了拍王大勋的手。
“他啊”,王大勋想到王西平,“他耽误了,想撑起王家不容易!”
“这事可说不准!”
“哦,你怎么看?”
“我坐着看,霍歌跟西平~”
霍爷爷话还没说完,王大勋眼睛一亮,“就像以前你和我一样,打鬼子、打白军、打土匪一样?最佳拍档?!”
“霍歌比我有主见多了,我相信他的眼光”,霍爷爷的眼神里满是骄傲。
“哈哈”,王大勋笑了起来,“树挪死,人挪活,我去南方疗养,我得多活几年,好好看着!”
“这就对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