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众将轰然应喏。
长安。
罕见的秋雨,使得整个长安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压抑和沉闷。黑云密布,黑幕低垂,像是上苍之怒。
张飞的班房门口,他身着铁甲,手持长矛,立在班房门前。
一滴雨,落下来,砸落在张飞的衣甲上。随即是第二滴、第三滴
雨终究是下下来了。
张飞抬眼,眼前是留守长安的一众高级将校,各个都目光坚毅的看着他。
“各自回营,一个时辰之后,随某张翼德,出阵!”
“喏!”
长安城外六十里处,多了一处营寨。连天遍野,粗看过去,最少有上万顶帐篷。
营寨的最中心,一座大帐,在秋雨中闪烁着灯火。
账内,坐着一排剽悍之辈。
李榷、张济、郭汜、樊稠、胡轸、徐荣、李蒙、王方等董卓旧将全都赫然在座。
李榷和郭汜两个人坐在上首,下面则以樊稠和张济两人为尊。
秋雨让账内的众人都有些压抑。
“稚然兄,那长安乃是张飞张翼德驻守,再加上城池高大,军备充足,吾等真的要进攻长安城吗?”
众人正在商议攻打长安之事,樊稠皱着眉头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一直默不作声的胡轸和徐荣两个人听到樊稠的话之后,挑了一下眉头,看向了樊稠。
李榷看了一眼樊稠,笑着说道:“不然呢?并州有张文远在,吾等又插不上手。兄弟们总得有一块安身立命的地盘吧?”
樊稠闻言反驳道:“吾等驻扎并州乃是朝廷指令,怎么就无法安身立命了?”
“朝廷?”李榷不屑的笑了笑:“这个天下还有谁听朝廷的话?你当张文远是好相与的了?再在并走待下去,恐怕咱们这些人里面得有人给那张文远端尿盆了吧?”
他说这话,意有所指。
徐荣听了眼皮抬了抬,不过并没有说什么。他是跟张辽走得近,那不过是相性相近,同类相吸罢了。跟李榷这种人,解释不清楚的。
他旁边的胡轸拍了拍他的肩膀。
徐荣笑了笑。
眼看李榷说的有些难听了,郭汜出来打圆场:“稚然,都是自家兄弟,不用说的这么难听。今儿个喊大家过来,也是给大家交个底。咱们这一次攻打长安,也是长安授意的。”
除了李榷和张济之外,其他人都大为惊讶。
显然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
樊稠直接气笑了:“合着这事儿就老子不知道是吧?”
“你别急啊。”郭汜安抚道:“这事儿也是比较突然,那日也是巧了。朝廷的人过来的时候,吾等三人就在一起。当时也是为了防止有人泄密,所以才一直瞒着诸位兄弟的。某给诸位赔个不是。”
说着,郭汜笑吟吟的对着众人一拜。
众人连忙起身,让了过去。
樊稠还是有些不满:“就好像老子嘴巴漏风似的。”
郭汜笑而不语。
“你特么”樊稠一下就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