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这就走了么?”
王伯赶忙拱手道谢。
“多谢军爷帮忙照看马车,我们这边事情已经办妥,这就准备去找个客栈落脚。”
那将士爽朗一笑。
“行,几位一路顺风。”
三人上了马车,王伯驾车,顺着官道朝着闹市区驶去。
不多时,便寻到了一家看起来干净整洁的客栈。
三人进了王伯新入住的房间,月红迫不及待的取出信,轻轻拆开。
一沓银票和信笺一起露了出来。
暗香拿过银票定定的看了会,接着一张一张的数起来,最后惊呼一声。
“哎哟!这银票都是一千两的面额,共有十张,也就是一万两银子。
夫人好大的手笔,莫不是要将姐姐一家人都带去京城?”
王伯蹙着眉,看来答案只能在信笺上揭晓了。
月红展开信笺一个字一个字的认真看着。
看完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喜的是国公夫人并没要求王伯和暗香将自己带回去。
反而是让他俩留在清水县,看护着自己,期望她能顺顺当当的生下孩子。
忧的是,自己和孩子始终在国公夫人掌控之下。
国公夫人在信中毫不掩饰对这个还未出生的孩子的喜爱。
甚至许诺王伯和暗香,只要帮她照顾好这个大孙儿,以后特许他俩脱离奴籍。
也在信里写明了这些银票是让他们在这边买房子常住,方便照看着月红。
最后隐晦的提到京城如今乃是多事之秋,让王伯有机会帮她寻找一下被流放的娘家人
第二个看信的是暗香,她早就按捺不住了。
月红把信笺递到她手上,她马上一目十行的看起来。
看完也和月红一样,有点不知所措。
王伯拿过信去,细致的看了一遍,随后叹了口气。
“爹一直没告诉你俩,上次遇到的那支流放队伍,被解差押送的犯人,就是夫人的娘家人。
上次时间匆忙,我都没来得及问问,他们被流放到哪个州县。”
暗香听他这话回过神来。
“我就说那些人中有几个瞧着眼熟,原来竟是夫人的娘家人。
难怪老爹您会下如此狠手,还有您那些银子也不是随意施舍。”
月红自觉没有立场谈论国公夫人娘家人流放之事。
她又拿过信笺,指着那“多事之秋”问。
“爹、妹妹,国公夫人用多事之秋来形容京城时局,意思是说,国公府在京城也不是那么安稳吗?”
她倒不是担心国公府的盛衰荣辱。
自己已经赎身回家,鼎盛至极的国公府于她来说,犹如另一个层面的海市蜃楼。
要说还有挂念的人,那就是苏姨娘、小桃和春兰了。
王伯皱着眉头思索片刻,缓缓说道。
“恐怕是如此。夫人一向谨慎,能在信中这般提及,想来是她察觉到京城的局势可能会对国公府不利。”
暗香着急地说:
“那可怎么办?难道我就这么在清水县待着,置自己的亲娘于不顾?”
王伯弹了她一个脑壳蹦。
“夫人这是高瞻远瞩,为长远计做筹谋。
你一个丫鬟回去能做什么,朝堂之事岂是我们能帮上忙的?
夫人既让我们留在清水县,自有她的道理。
我们先按夫人的吩咐,买好房子,照顾好月红和孩子。
还有夫人的娘家人,也需要从长计议。”
既然危险不是近在眼前,暗香马上有了笑脸,她是个乐观的性子。
没准夫人这是瞎担心了呢?
这下好了,他们不仅不用为难,还不用再次启程,虽然之前在来的路上走走停停。
但每天都坐在马车里,三人身体不累心都累了。
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三人马上就有了胃口。
刚好到了晌午,这家客栈一楼就有餐堂。
在客房草草收拾了一下,洗了把脸,净了个手。
王伯便带着月红和暗香到餐堂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