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能偷偷去买避子汤,说明姑娘害怕怀上三少爷的孩子。
偏就被自己给换了药材,如今姑娘的症状那么明显,应该是怀上了。
那么自己就是那个罪魁祸首,暗香甚至觉得是自己给姑娘硬塞了一个孩子。
虽然她觉得姑娘能生下三少爷的孩子也挺好,但是这事本身就违背了姑娘的意愿。
要是姑娘想开一副堕胎药,自己难不成又来一次偷梁换柱?
还是逼迫姑娘不许堕胎?
从此姐妹情变成针尖对麦芒?
姑娘家的心思细腻,王伯却没考虑那么多。
这次在念安城歇脚,不就是为了姑娘身体不适么?
都到了医馆门口,你俩怂什么?
他甚至都忘了月红不是自己的真女儿,上前和蔼的说道。
“闺女,别担心,爹带你去看郎中。”
月红仰起头看着王伯。
有些事该来的总会来。
只期望今日之后,无论是否怀上,你们还能待我如昨。
月红回身牵起暗香空着的那只手,对王伯笑着说道。
“爹,咱们进去吧!”
“嗳!真有啥事,还有爹呢!”
王伯打头,三人走进了宝药林医馆。
医馆里有两位坐堂郎中,一左一右,诊案前都排着等候问诊的人。
王伯看了看,带着月红和暗香走到年龄更老一些的郎中那边。
等前面几位一个个拿着药方走了后。
王伯才走到诊案边,将坐垫翻了个面,让月红坐下。
暗香默不吭声的站在月红身后。
“这位郎中,我闺女身子近日有些不适,劳烦您给瞧瞧。”
王伯满脸堆笑,客气地说道。
老郎中抬起头,看了一眼月红,然后开始询问症状。
“姑娘哪里不适?”
月红有些羞涩,她的症状可不是姑娘家该有的。
不过医者仁心,想来也不会有鄙视病人的说法。
这样想着,她便将自己最近的症状一一说明。
就连月事多久没来都压低了声音告知。
不愧是老郎中,他丝毫不显惊讶,边听边点头。
问完后就搭上月红的脉,闭眼感触。
片刻后,老郎中睁开眼睛,看向王伯和月红,缓缓说道。
“脉搏形态圆滑如珠,往来流利,此为滑脉,这位姑娘是有喜了。
按脉象来看,孕期尚浅,不足两月。
孕期反应会因人而异,有的刚刚怀上就有诸多不适,有的一直到生产都没什么知觉。”
三人在听到老郎中说“有喜了”时就屏住了呼吸,呆立当场。
老郎中后面的话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姑娘她
真的怀上了三少爷的孩子!
王伯最先回过神来,急忙问老郎中。
“可要注意些什么?这孩子是否平安?”
老郎中捋了捋胡须,说道:
“胎儿安好,你等切莫焦虑,只需让姑娘好生休养,切勿劳累,饮食上要均衡营养,忌生冷辛辣之物。
头三个月最为关键,切不可行房。每月按时来我这诊脉,以保无虞。”
月红小脸又红了。
这老郎中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蹦啊!
还行房,自己又没个夫君在侧。
别说肚子里突然揣了个娃,就算没有,自己也没心思想嫁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