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侥幸侥幸，你给我回来。”
远远的，白灵凤最后一声传来，“侥幸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胡苍叹了口气，事情哪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半晌，白灵凤苏醒过来，上官轩高兴的快要跳起来，“凤儿，你醒了。”
白灵凤抬头，眼前已经是在上官府了，周围是上官轩，上官凛和几位元婴期的长老。
“这次多亏了你啊，我就说你行吧，他们还不信。”
魁英撇了撇嘴，那几位长老也是心有不满，但是还是谦恭的说，“凤儿姑娘有勇有谋，的确值得我们这些前辈学习。”
“凤儿，你有没有想吃什么，我让凛儿给你做。”上官轩垫起枕头，扶白灵凤做起来。
白灵凤内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可能是因为躺的久了，身体又累又乏，挥挥手说，“不了，蛮儿呢？”上官轩知道白灵凤问的是欧阳蛮，便抬头去问上官凛。
上官凛一愣，“问我干嘛，他自己要走的。”
“走了？”白灵凤讶异的问。
“那他去哪了？”他一个凡人又有人追杀出去不是送死么？
“皇上驾到。”
众人看向大门，纷纷跪拜。
“参见皇上。”
莫连夜有些慌忙的走过来，看着白灵凤床前围了一圈人，整了整因为步伐过大而弄乱的衣角。
“都起来。”莫连夜挥手。
“凤儿姑娘这次有功，朕特来探视，你们先退下吧。”
“是。”说着一个个的退下。
莫连夜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示意也跟着下去。
坐在白灵凤床边，白灵凤才看清楚，昔日龙颜焕发的莫连夜，这几日也憔悴了几分。
“凤儿。”莫连夜伸手要抓白灵凤的手，却抓了个空。
“凤儿。”莫连夜又叫，却带了几分叹气的意思。“你昏迷的这几天，朕天天无心于朝政，朕有时候想，你要是就这么醒不过来了，那朕就照顾你一辈子。朕太害怕了，朕说过朕绝对不能再失去你了。”
莫连夜拂袖，“什么江山，什么荣华，在朕这里通通不重要。朕爱你，却看你在二十年前被青浦重伤，朕爱你，又看你这次昏迷不醒。朕有时觉得自己真无能，为什么想要守护的却什么都守护不住。不想守护的却偏偏束缚着朕不让朕去追求朕想要追求的！”
莫连夜瘫坐到地上，靠着床沿，眼神憔悴不堪。
“皇上，凤儿的伤已经痊愈了，皇上您不必担心。倒是上官将军手下有不少伤亡，皇上当去看看。”
白灵凤不卑不亢的转移话题。
“还有，凤儿在这次大战中发现蚀骨散竟然对鬼四没用，要不是有大家合力围击，凤儿可能就回不来了。”
莫连夜冷笑一声，“鬼四先天七魄不足，对各种毒的确是有免疫，加上即将成神，不足为奇。”莫连夜的声音很低，心不在焉。
“这样啊，那还有，为什么……”
“凤儿。”莫连夜喊到，似乎感觉到自己情绪失常，莫连夜起身，“你好好休息，朕改天来看你。”说着抬脚，那一瞬有泪落下。
“皇上。凤儿是个不配拥有未来的人，因为凤儿没有未来。凤儿也和皇上说过了，凤儿一心只想复仇！”白灵凤对着莫连夜的背影说。
莫连夜猛地回头看着白灵凤，继而摇摇头，眼神里透着坚定，“朕不会放弃的。”
白灵凤慌忙低下眸子，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