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也是有很多种的嘛,这个也是『爱』,家人之爱。”红找补说。
“家人之爱……吗?”佑介沉思,“爱是很宽广,也是很深邃的,我总算感受到了自己见识之狭隘。恋人与家人之爱,即使是相同的景象,也会因观赏者的不同,而产生不同的见解吗?取决于观察者的不同,这或许才是心的本质吧。红,我感觉又学到了一点!”
“我刚才只是随口一说……”
佑介轻笑:“所谓灵感,也常常是不经意间产生的。”
“话说,你们两人进展到哪一步了?”女青年兴致勃勃地问他们。
“嗯?!”佑介和红不解。
“唉?我哥不是说坐小船的都是笨蛋情侣吗?”
“那个,您误会了……”红尴尬地解释。
7月8日 星期五 三天后
“这次的主题是『苦恼』!”佑介语气高昂地宣布。
“……哦。”红棒读道。
两人现在在位于神田的教堂里面。
(注:神田位于日本东京都千代田区。比起教堂,这里更有名的是神社——神田明神,里面供奉着学问之神,每年都吸引着众多考生前来参拜。)
这几天的相处中红逐渐认识到跟上佑介的脑电波是很费力的一件事,所以红决定无论他想干什么都不用纠结,只管顺着他做。
“前阵子的『爱』,我觉得是个不错的切入点。我感觉学到了重要的东西,就顺势尝试画了一些,但总是不能达到满意的效果。在艺术之神面前,我简直就是迷途的羔羊。没错,就是迷途的羔羊!所以,我才和你来到了这里!我要描绘一个人背负原罪的基督的苦恼!”
佑介看向墙上的基督雕像:“虽然也有雕像和绘画,但是临摹是不行的,无法描绘出栩栩如生的样子。有没有能做模特的信徒……没有,吗?那么红,今天就麻烦你当模特了。”
红面无表情地看佑介完成以上演出,最后他会选择自己也是丝毫不意外……
红站在神父的讲台前平举手臂,尽可能地模仿被挂在十字架上的基督。
佑介画了几笔后表情为难地说:“完全,不行啊。我想画的是『苦恼』。但你看起来还很从容不迫。这种情况下,脸上的一条皱纹都会造成不同印象。哪怕是打草稿,我也不会草草了事的!”
“那怎么办,我不擅长做表情。”红说。
“不是表情,是动作!”佑介严厉地说,“喂,手再举高一点!还要更加苦恼!提升到极限吧!”
红双手举高了一点。
“不对,要这样!”
佑介双臂高举“赞美太阳”,下方单腿金鸡独立。
红顺着他照做。
“唔……这个姿势……这就是他的受难!”佑介保持这个姿势感慨,“被神所抛弃,也被民众当成罪人,双手被钉子刺穿,被绑在十字架上!我感受到了,受难的那种痛苦!感觉有什么!快要涌现出来了!!”
“无礼之徒!”一声带有威严的怒吼传来,一名穿着洸星高中校服的美丽少女走上前,乌黑的长发上绑着绶带结发饰。
“竟敢在本王的无敌大军将要取胜之际,肆意扰乱本王的深邃思考!尔等该当何罪!”
“这位难道是……?”佑介惊讶道。
“你认识她?”红问。
佑介点头:“她是我们学校的号称「美若天仙的女高中生棋手」——东乡一二三。”
红看着眼前发疯的女中二病嘴角一抽。
——你们洸星高中专出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