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密密麻麻的轻吻落在她的脖颈,阿宁身上的气味令他着迷,刚刚用过修髓的厉怀渊眼角带着一抹红晕,身上还有一种冷冽的侵略感。
“阿宁”他有些难以启齿,一瞬间妖力的大涨让他的精神处于一种亢奋当中,而他对白宁的靠近又完全没有抵抗力,所以现在
“阿宁帮帮我吧,很难受。”
他忍得辛苦,而且是一种近乎失控的渴望,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了一般,他拉着白宁的手腕直直躺了下去,胸口一起一伏,自觉地闭上了双眼。
白宁意识到修髓丹的强大,再加上厉怀渊对她的爱近乎一种执念,之前忍得有多辛苦,现在反噬的就有多厉害。
她抬起手指撬开他的嘴,细碎的轻喘再也抑制不住,他的皮肤渐渐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粉红色。
若非在这修髓丹的作用下,他根本无法想象自己竟会如此放浪。
他一遍遍地叫着她的名字,固执地将她抱在怀里,一滴泪毫无预兆地顺着眼角滑落,“你不在的时候,要我怎么办要它怎么办”
他的视线缓缓向下,这样的自己又如何能够自救?在那邪物的控制下,他只会随着时间越发堕落下去,直到变成没有思考能力,最原始的动物。
只有白宁才是他的解药。
“我真想把你关起来,直到我回来。”
听见白宁的话,厉怀渊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他曾多少次亲手将绳索递给她,甚至求着阿宁把他绑起来。
这样他就哪都去不了了,也不会胡思乱想,现在更不会有在修髓丹的作用下,伤害到她的可能性。
“求之不得”
他低笑了一声,轻咬着白宁的手指,舌尖微微蹭过她的指腹。眸中水雾氤氲,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嘲和贪恋:“把我关起来,我就不会发疯了。”
就在他的腰部微微隆起,呼吸一滞的时候,他倔强的咬着下唇,势均力敌的深邃瞳孔望向白宁,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以为是的强势。
“姐姐我想听你说那句话。”
白宁的手划过他的眉骨,厉怀渊在她面前便只剩下缴械的份,不过她当然不介意满足一下他的心愿。
“怀渊,你是我的。”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炸开,身后的尾巴瞬间膨起,包裹住二人的身体,一声长长的低叹,狼尾轻柔地盖在白宁的背上。
我是你的
他是阿宁的
——
潮湿透风的洞穴,四周被折断的树干七零八落,云凌霄看着离自己几步远的巨蟒,硕大的身体盘旋在一起,眼皮微阖。
蛇妖,是不是需要冬眠的?
她的思绪跳跃,可就连自己都没发现,这是她这段时间以来,前所未有的感到过轻松的时候。
“怎么,后悔了?”
明明上一秒他还在那里,下一秒就出现在她的身后,冰冷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危险的气息越来越近。
“啧,明明应该在天界享受尊荣,可现在却和我一只蛇妖混迹在阴冷的洞穴,你这女人倒是有意思。”
见她没说什么,蛇歧周身的气压又低了几分。他化作人形,几乎是一瞬间就将衣裳穿好,修长的长腿没有半点遮掩,赤足从她身边越过。
他背对着云凌霄,不紧不慢地系着腰带,“现在赶回去成婚,或许还来得及,保得住你日后的高位。”
云凌霄摇了摇头,虽然知道他并没有看她。
“昆仑门的职务我可以靠自己取得,不需要别人相助。”
若是德不配位,还不如不要那通过其他方式得来的晋升资格,就算是永远无法晋升她也认了,她不想做出违背自己初心的事。
蛇歧心里冷笑一声,还真是‘正直’啊。
“所以呢?”
蛇歧站在原地没有回身,像是在等她说些什么,他的声音低沉,那背影看上去比往日来的更加孤寂。
她口口声声的喜欢,不过是在把他放在她所有在意事情的序列中的最后一位,比不过她的前途,她的自由。
云凌霄没办法给他一个承诺,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但是她又自私地希望蛇歧身边不要有其他的异性,能够跟她一直保持这样的关系。
她知道他想听什么,但是她没办法说给他听。
云凌霄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一些笑容,“我该回去了,你照顾好自己。”
手指即将隔着衣裳,触碰到他后背布满的老旧疤痕,却被蛇歧在她靠近的前一刻躲开。
他的动作让云凌霄手臂一顿,悬在半空的手缓缓收回。她从怀中拿出一个布袋,轻轻放在了脚下潮湿的岩石上,声音轻得像是一声叹息。
蛇歧看着已经离去的背影,捡起地上的东西。
指尖收拢的瞬间,一股暴烈的火焰自眼底燃起,那布袋被他狠狠摔向岩壁。
布袋里晶石迸溅开,发出巨大的声响,有几颗甚至滚落到了他的脚边,寒色映着他心底的痛意。
他突然抬脚将那晶石碾碎,飞溅的碎片划破了他的脚踝,鲜血混着晶石碎沫混入了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