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声音坚定到：“弟子愿为天界效死力，此番亦只有一个请求，还请天母娘娘应允。”
天母娘娘凝视她片刻，最终是轻叹道：“你先说说看。”
白宁抬起身体，目光坚定。如果她活着，定会兑现她对怀渊的诺言，否则她也愿意用自己的元神性命，去换取他和两个孩子的安稳。
——
“这位仙使，麻烦帮我通传一声，我想找云凌霄。”
白宁站在昆仑门外，她还想要趁这段时间多回去陪陪怀渊和孩子，为了避免一些无意义的寒暄和争论，她就不进去了。
“那位云师姐吗？”
那可是近日小有名气的神女，这仙使刚当值不久，并不认识白宁，可见她一身贵气和腰间的昆仑门腰牌，便并未多问，直接去通传了。
白宁并没有等多久，远处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云凌霄几乎是飞奔而来，衣摆翻飞间带起一阵飘逸，她如今神采奕奕，和初次相见时可大不相同了。
“前辈！”
云凌霄惊喜地唤道，却在看清白宁怀中婴孩的瞬间瞪大了眼睛。
她的目光在小宝粉嫩的脸蛋和白宁慈眉善目的面容间来回游移，像是怕吵到孩子，声音不自觉地压低：“前辈你这是”
她惊讶地张着嘴巴，又看向白宁，“前辈为何不回天界生产？”
“这”白宁无法解释，立即转移话题道：“小云，你最近看上去也不错啊。”
“我？”云凌霄挠了挠头，有些羞怯，“还算是吧”
“前辈是来看望凤令君的吗？”
白宁摇了摇头，目光越过云凌霄的肩膀，望向远处。
“封印日渐松动，那魔头最近愈发不安分了。师兄想来更忙，不便打扰，但我已经向天母娘娘请命，与师兄一同出战。”
“为何？”云凌霄不解，前辈不是早就放弃了在昆仑门的一切职务，要与那狼妖厮守吗？
可她突然又想起来很久之前白宁说过的话，她希望能够成为上神，是为了让那狼妖能够以上神仙侣的身份到天界来生活。
她不想泼冷水，但是这真的可行吗？
白宁没再解释自己的事，她总觉得小云看上去有些不一样了，“你为何没和他们一同去观摩，你之前不是对这种事情都很感兴趣的吗？”
她还以为小云问起师兄，是因为对降魔一事好奇，想要请战呢。
云凌霄默默低下了头，抿了抿嘴唇，而后面对白宁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平淡的笑容。
“我要成亲了。”
“成亲！”
白宁眨了眨眼，她竟然从未听小云说过，这才过去多久，怎么突然要成亲了？
“可是哪位仙君，有如此福气？”
面对白宁的闻声调侃，云凌霄不由得红了面颊，前辈居然也开始拿她打趣了，可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他叫玄霄，是兜率宫那位的座下弟子，三日后就是我们的结侣仪典。”
兜率宫的弟子白宁眸光微动，点了点头，那可是数一数二的仙门。能得此良缘，倒算是个好归宿了。
“小云，真是恭喜你了。”
白宁真心实意地道贺，却在看清对方神色时微微一怔。云凌霄看上去更像是一种强颜欢笑，只是浅浅点了点头。
其实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觉得空落落的，“谢谢前辈。”
白宁不由蹙眉：“怎么，莫非你并不心悦于他？”
“我”
云凌霄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或许是就连她自己都没想清楚。
玄霄仙君的方方面面她都很满意，他品貌俱佳，修为高深，待她也算得上温柔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