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觉得怪异之处，或许只是因为他们还不相熟，等彼此了解过后，应该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
“你去过人间吗？我之前去过一次，其实人类也挺有趣的”
玄霄摇了摇头，似乎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但还是礼貌地听她说完。
“那那你去过妖界吗？妖长成什么样的都有，鲛妖你见过吗？他们的声音可好听了，在深海里，游的特别快！”
“还有，还有会飞的，会跑的，蜘蛛精豹子精，还有蛇妖呢”
玄霄的眉头微微一蹙，像是听到这些描述就有些不适，他知道昆仑门日常处理的事务包含这些，但他对妖什么的，实在不感兴趣。
“没有，我从未离开过天界。”玄霄语气温和地说着，可是为了顾及云凌霄的心情，他还是试图理解道：“不过如果你想说，我会耐心听的。”
“哦”云凌霄撇了撇嘴，她有些丧气，觉得自己实在不该在他面前说什么人啊妖啊的，她的嘴怎么就这么笨，都在干些什么啊。
“所以你愿意做我的仙侣吗？”
“什么！”云凌霄还想着如何再找些话题与他聊，好紧紧抱住这棵大树，却没想到玄霄就这么直接的问出了口。
他们今天才刚认识啊
“你愿意和我结仙侣吗？”他耐心地又问了一遍，眼中依旧看不出情绪，好像无论什么对他来说，都是淡淡的。
见云凌霄不答话，他不愿意继续唐突，更不愿意让一位善良的神女有所负担，“没关系，如果你不愿”
“我愿意。”
云凌霄脱口而出，她的脑子很乱，但是她明白一个道理，如果她此刻犹豫了，这辈子可能再没有这么好的机会等着她。
“好。”男人眸子中的情绪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却也并不明显，只是笑容中多了几分欣慰和满意。
云凌霄的心情却有没她想象中的愉悦，她不断告诉自己她应该开心才是，这不就是她一直以来想要的吗？
耳边突然传来师弟的话，像她这样没根基没出身的神仙，一辈子能有几次改变命运的机会？若是不想默默无闻，就必须努力，一刻都不能松懈。
可就算是这样又能如何？是她上千年来不够努力吗？
在遇到白宁之前，她就像是天界的一片云，几千万中最普通的一朵，没谁知道她，没谁记得她。
可日后就同了，她与玄霄结了仙侣，一切就都会不一样了。
这是她一直以来，最想要的啊
玄夜峰上，白宁依旧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现在的厉怀渊对她很是依赖，尤其是生活上他有诸多不便，又不愿意让别的妖兽近身，所以方方面面都需要白宁陪伴照料。
“又痛了吗？”
厉怀渊的脸色煞白，强忍着熬过一阵腹痛，自从前两日开始，就时常疼的厉害，浑身上下就连骨头缝都在透着寒意。
他想宽慰阿宁让他安心，可是他现在的模样，实在是难以圆谎。
“阿宁，我现在是不是已经老了？”
他最近已经不敢去照镜子，也只有阿宁愿意哄着他，说他一点都没变的谎话。
没有妖力维持的妖，人形状态下是什么样子，他再清楚不过。
“你要是老了，那我就是老婆婆。”
白宁不想惹起他内心的敏感，他确实看上去疲惫憔悴，可一点都不难看，甚至乖乖的，让人心疼。
厉怀渊无奈地扯了扯嘴角，阿宁明明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虽然按照年纪来说，他确实还算年轻，可没有妖力维持的容貌，他没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