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舍得。”
一想到这，厉怀渊更确定自己的答案。
“阿宁，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求你什么，但这真的是我唯一的心愿了。”
白宁捏住他的耳朵，用力地提起，不解气似的还拧了一下，疼的他一时抽气。
“你别跟交代后事一样！”
她没让他死，他敢
“因为跟你在一起，我跟师兄已经闹僵了，我可求不了他。要是想求他，等孩子出生以后，你自己去。”
“阿宁”
厉怀渊捂着耳朵，拉了拉她的衣袖，他去求的话，凤令君怎么可能答应说不定还会因为他，对这孩子的印象不好。
“我才不管。”白宁束缚住他的手，任他怎么求都没用，她不会答应他任何请求。“我可没有带孩子的经验，而且我忙得很，到时候你要是不带，那这两个孩子就没人管了。”
厉怀渊无奈地叹了口气，阿宁还是这么不讲道理。
“怀渊，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白宁这话一出，明显感觉到手下之人的肩膀一瞬间僵硬，不自然地抖动了两下。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她故作轻松的语气缓解了压抑的气氛，动作随意地拍了拍他紧绷的肩膀，面对他做了个鬼脸道：“我可是神女，这世上就没有我搞不定的！”
一如她当初从天而降救下他时的顽劣模样，还不忘挑动他的下巴，趁机摸了一把。
厉怀渊不解，他若真的到了妖力彻底干涸的那一日，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将他从鬼门关里拉回来，去阎王殿抢元神吗？
这都是没用的，他更不想阿宁为了他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
“阿宁，姐姐”他的脸贪恋地蹭着她的手背，一声一声喃喃地叫着，他从前不怕死的，可是现在不知怎的，真的有些怕了。
姐姐，你是神仙，就该普度众生的对吗？
所以为何不能救救他，答应他最后的请求，放他平静的离开，他也就此生无悔了。
厉怀渊身体的虚弱同时压制了他的心魔，这些日子都不曾再出来作乱，每日除了必要的事情，他几乎都在浅眠。
看着一日日涨大的肚子，腹中是她的骨肉，白宁叫来花花，一再嘱咐道：
“有了这个，你至少能帮他撑多久？”
手中的东西是白宁在万妖城寻得的修髓丹，之前厉怀渊一直拒绝使用这种提升修为的丹药，可是现在到了救命的时刻，她没有别的办法。
“生产后，三年。”
三年对于神仙和妖兽来说，只不过是转眼一瞬间，甚至看不到孩子长大。
“我知道了。”白宁的声音沉闷，像是在下定决心一般。
“你确定要用吗？”
花花和厉怀渊的想法一致，修髓丹这东西不是善物，是由众多妖兽的妖丹提炼而成，据说有些妖兽为了追求短时间内提升功法，服用了大量修髓丹。
可之后导致了性情大变，杀戮成性，就连容貌都难以辨认。一旦沾上这个东西，可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或许，并不会同意”花花犹豫道，似是在提醒白宁。
为了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真的值得吗？又或者是先将厉怀渊的身体养好，或许未来他们还是会有孩子的。
白宁当然知道这东西的弊端，自从她第一次想替他寻来此物被他拒绝后，她就了解了这种东西意味着什么。
妖丹对于一个妖兽来说是最私密之物，将其他妖兽的妖丹融入体内，则相当于共享了其他妖兽的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