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还一味地按照她过去的喜好努力，他早该想到的。
白宁明显感觉到他的失落，她纵容他一遍遍地试探自己对他的爱，可哪怕是得到了确认的结果，他依旧是这么小心翼翼。
白宁觉得，或许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孩子，才让他变得心思敏感，还会胡思乱想。
“可如果我真的变成那样，阿宁会受不了我的。”
不够听话，也不够信她，不符合她对好夫君要求的标准。
白宁伸手取过被他偷偷藏起来的花，果然看到厉怀渊眼中闪过一丝紧张，她将花放在他面前，“这是怎么回事？”
厉怀渊的拳头攥紧了些，语气也有些慌乱，“阿宁说送给我了的。”
“是啊，可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几几日前”
“几日？”白宁的声音稍稍拔高了一些，不容得他逃避。
“十几日”
厉怀渊认命似的低下头，不舍的将目光落在那花束上，那花瓣上面还沾着水珠，十几日过去，比她刚送出手的时候还要娇艳。
“你用妖力日日给这花保鲜？”
厉怀渊低声轻喃着，忐忑间看到白宁笃定的神色，更是有些慌乱，“不需耗费多少妖力的，不会影响到宝宝”
阿宁生气了，因为觉得他伤害了她的孩子吗？
其实他没有的，他怎么舍得…可是他也不敢再向白宁讨什么。
阿宁确实说过让他保存妖力，不要乱用。
可这是阿宁送的，在妖界这么漂亮的东西活不了多久，他不想看它们枯萎。
“你如果喜欢，为什么不直接问我要？”
“这怎么可以？”他想都没想的反驳道，似乎只要有这种想法，便是一种罪过。
他从来没想过这种方式，是因为他从来都没把自己放在与白宁对等的位置上，他一直都认为，他和其他的男人，都是被白宁挑选的。
如果自己表现的不够好，她就会像之前抛弃其他男人一样抛弃他。
他没有牵制她的筹码，阿宁对他的仇恨和误解都已经解开，而他也不再是妖王。
所以若是有一日阿宁不再对他有新鲜感，那他便连喝下她亲手喂的毒药的机会都没了。
他不敢赌…
“那你想不想知道好夫君守则第三条是什么？”
厉怀渊眨了眨眼，期待地目光投向白宁，迅速点了点头。
“主动！”
白宁一边说着，一边敲了一下他的头，希望以后他的脑回路能正常一些，“怀渊，别总让我猜你的心思，如果我不能每次都猜到，会让你伤心的。”
他们是夫妻，往后的日子长着呢，总不能一直互相猜忌着度日。
“我”他有这样做吗？这做法听上去就很矫情，他没觉得自己有这么讨厌的行为。
白宁在他的唇上落下轻轻一吻，顺着被撩开的衣襟缓缓下移的手覆在了他胸口下方。
“如果想让我宠你，不需要受伤，也可以的。”
厉怀渊的脸腾的红了，喉咙一紧，眼底瞬间闪现一丝无措，就连被白宁攥住的手指，都不自觉的用力，泛起无血色的白。
“阿宁。”厉怀渊打断了她，低下头将衣摆拉紧，掩盖住了上身，“别再说了。”
他真的会信
白宁不急着逼他，她可以接受他一次次地试探，直到他彻底相信自己。
——
东山要紧的事已经告一段落，剩下的就靠这些妖兽们自己了。
云凌霄也没有了留下来的理由，她要尽早回去天界复命。
她问过白宁，得知她要等孩子出世后再返回天界，她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在天界生产，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