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要不是我把你背出来，你早就被抓了，是生是死还不知道呢。”
“我要是死了，天界一定会派其他弟子找妖界算账。”云凌霄不服道。
“就为了你？天界除了你这种傻子，谁会愿意来管妖界的事？吃力不讨好，那群神仙可没什么情谊”
他在妖界生活了几千年，从没见过云凌霄这么爱管闲事的神仙，所有神仙一听妖界的差事，都巴不得往外推。
就算是接下了，也不过就是来装装样子，谁像她一样差点把命都搭进去。
“你的腿怎么样了？”
蛇歧以为她还会继续和他争论，可是没想到云凌霄突然转移了话题，她的目光太过炙热，让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死不了。”
蛇歧转过身，将伤的那条腿藏在后面，伤口狰狞实在难看，他又没有处理伤口的习惯。
云凌霄早就发现，这家伙一身的疤痕。虽然长在他身上并不会影响那皮肤的质感，反而别有一番风情，可不难想象这家伙到底有多粗心。
“给我看看”云凌霄终究是于心不忍，这几日她们一直在赶路。
那天还没等她看清他就醒了，他这么强大的妖力，多日都没有恢复好，一定是很严重了。
云凌霄二话不说，直接起身蹲下拉他的脚踝。蛇歧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对推开她，满脸的警惕。
“你要做什么！”
脚踝处还存留着被触碰的温度，他体温本就偏低，被她触碰的地方渐渐生出一股灼烫感。
云凌霄被推开，重心不稳摔了屁股，可她却并没生气，抬起头来果然在蛇歧脸上看到了一丝错愕的表情。
想让本仙发飙，然后跟他大吵一架？
她预判了他的预判，并且趁着他发呆之时，强行把他藏起的脚踝拉了出来。
男人的体温真的很低，入手是冰冷丝滑的触感，二者的姿势有些奇怪，这也是她第一次离一个男人的脚，这么近。
粗壮的脚踝让云凌霄明显的感受到性别的差异，暴起的青筋在此时让她想起了蛇歧尾巴上黑紫色的花纹。
她这时才看清楚那伤，半个脚掌几乎断裂，她很难想象他是如何一声不吭地走了三日夜的路。
知道他是断了一截蛇尾，这半个脚掌不过是他幻化出来方便走路的，所以真实的伤口远比她看到的更严重。
云凌霄在昆仑门每门功课都是认真研习的，她当初考核治愈外伤的成绩也很好，就是几乎从来没有实践过，过了太久她只能努力回想。
比起云凌霄，蛇歧显得更加不自在。他更是第一次被别人握住脚腕，偏偏她还离得那么近。
他咬住下唇，而后又松开，像是纠结了很久。
算了，她愿意看就看吧，别吓得哭鼻子才好。
蛇歧往后一仰，用手肘撑住身子，半躺的模样。双腿直接化作一条蛇尾，云凌霄手中握着的，就变成了那处断口。
她抬头看向他，只见蛇歧的头发披散着，颜色不是单纯的黑，而是在光下才能看清的深紫。
化作部分真身的他，瞳色稍浅些，如今被发丝挡住侧脸，不说话时，整张脸还透着几分清冷。
其实他长得还挺好看的
“你是治腿，还是治脸？”
蛇歧的声音充满了忍耐，他挑了挑眉，这女人到底看够了没有。
“哦”云凌霄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可又觉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