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想,要不要直接不顾他的意愿强要了他。
可是看着他发烫的身体,和几乎白到没有血色的脸,就连肩膀都在怕的发抖,她又犹豫了,最终还是心软下来。
厉怀渊感觉到她一瞬间的抽离,二人之间的气氛也缓和了一些,暧昧中透着一丝尴尬。
他努力克服自己心中的恐惧,去拉住了她的手,心里越来越慌,他没有不听话,阿宁是不是生气了
白宁被他触碰的一瞬间,就再次将他压在身下,一把拎起他的两只手腕,虽然不能完全握住,可她无需用力,厉怀渊根本不敢反抗她的动作。
只剩深深一吻
“阿宁”他大口的喘气,绝望地闭上双眼,“阿宁,求你,再给我一段时间好不好”
他也想满足她的,但是他怕自己做不好,那些挥之不去的记忆快要将他淹没了,直到感觉白宁的脸都变得扭曲,只剩下她羞辱的话语。
白宁松开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额头,都怪她之前给他造成了太多心理阴影,她已经意识到为什么会觉得厉怀渊在成衣店的表现那么奇怪。
还不是之前池紫闻给她的那种药,当时他说这药能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根本没细问,就直接给他下了。
她本来期待看到他在地上痛苦哀嚎的样子,可没想到竟然看到他身体起了反应。
她一脚将他踢开,被恶心的不行,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没想到他却哭了
过去不管多重的伤,又或是多厉害的毒药,都没让他哭,也没让他求过饶,唯独那一次
偏偏她最知道,怎么刺他最痛,后来她便将其当做一种乐趣,就要看他在自己面前难以自持的样子,再亲手将他送进地狱。
“对不起,对不起。”
白宁轻轻擦去他挂在眼角的泪珠,抚平他皱起的眉,那双眼睛那样清澈,哪怕受了这么多折磨,依旧看不到半点恨她的神色,还和第一次见他时一样。
“那怀渊让我亲亲好不好?我不做别的,还不行吗?”
厉怀渊的心跳极快,他几乎不能平静地说出一句话,但白宁温柔的目光却能将他牢牢束住,他蓦地点了点头。
那一吻落在他的喉结处,厉怀渊屏住呼吸,渐渐滑至他的锁骨,每一次都又轻又柔,像一片羽毛落下。
“阿宁,我去洗洗可以吗?”
他没想到她会亲这里,不能让阿宁嫌弃的,他急迫地看着她,眼里露出一丝哀求。
“你不是刚沐浴过吗?”
“可是,已经过了好一会儿了,会脏的。”
厉怀渊身上有一种刚沐浴过的好闻的皂荚香味,不似他在妖界时熏得香那般浓郁,却多了一股青涩的少年气。
“怀渊身上好香啊,怎么会脏呢?再给姐姐亲亲。”
“阿宁”
厉怀渊知道自己是发病了,后面几乎失去了意识,每次被那毒折磨后都是这样,他脑海中只剩下零星的记忆。
他被一声鸡鸣吵醒,慌乱地坐起身,低头发现胸前青青紫紫大开着一片,赶紧将衣裳敛好。他刚一动作,就察觉到身体的异样,面色一僵,手指用力攥紧了裤腿。
——
明玉打了个哈欠,还没彻底清醒过来时就被院子里的身影吓了一跳。
“帝咳,姐夫,这天还没亮呢,你洗什么衣裳啊?”
虽然在人间这段时日,她和帝君和君后真的像家人那样相处,她偶尔也放肆了些,但是这种活哪里能让帝君做啊。
“要不我帮你吧。”明玉撸起袖子,就要去抢着干。
“不用!”
厉怀渊的呵斥让她不敢上前,默默地退了回来。
帝君怎么这么生气啊
等白宁再醒来时,身边是一如既往的空旷,“怀渊?”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门就被推开,厉怀渊几步走到床边,低垂着头,不敢看她。
“你怎么了?”
白宁没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可他低垂的眼眸,怎么这么像一只犯了错的小狗。
“对不起,阿宁”他真的不记得了,但是他昨天一定做了很过分的事。
“啊?”
白宁不明白他在为什么道歉。
厉怀渊伸手指了指她的脖子,白宁摸了摸,没什么东西啊,她起身下床拿过铜镜,原来是脖子上有一道蚊子包大小的青痕。
这是他昨天晚上被她勾的动情迷离之时,轻轻落下的。
这算什么白宁回想起他那一身,咽了咽口水。
“你说什么对不起,明明是我馋你。”她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脸,他的衣领紧致,下面的皮肤被遮的严严实实,“我是不是弄伤你了?”
厉怀渊摇了摇头,意识到她指的是什么,脸腾地红了,“没有的。”
他倒是希望她更用力一些,这样或许能留的久一点,只是阿宁给的,一想到这他心中就一阵甜腻,不自觉的发晕。
他开始痛恨过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自愈能力。
白宁刚一伸手,他就贪恋地将脸放在她手上,缓缓道:
“阿宁下次,可以用神力试试”
神力?白宁瞪大了眼睛,这要求,还挺奇怪的
她心中大概有个猜测,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
“怀渊,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啊?不过没关系的,不用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