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这样啊”那伙计立刻思索一番,而后推荐道:“娘子,您看看这双丝锦如何?用两面上好的云锦叠加而成,针脚密实,如丝绸般的手感”
“伙计,我们只是普通庄户人家,帮我拿些粗布衣裳就是了。”
“粗粗布衣裳?”伙计的目光从几人身上流转一番,那公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庄稼汉啊,这娘子更不用说了,虽然穿着朴素,可一看就是贵人。他本来还以为她是个信佛之人,所以才如此质朴,没想到竟是因为没钱啊。
“这样啊,粗布衣裳在最左边,您自己去看就是了。”
“知道了,谢谢。”
白宁没在意那伙计突然变化的态度,他们现在还是越低调越好,最好是淹没在人群中不会引起注意的那种。
“怀渊,你试试吧。”
“好。”
厉怀渊听话的接过衣裳,那衣裳的腰部还没有缝死,一般买这种衣裳的都是家里比较拮据,却又因为种种原因不能自己缝制的。
有时候一件衣裳甚至得全家轮着穿,所以卖的时候干脆只留系带,可以轻松调节尺寸。
“我帮你。”
白宁见他束手束脚,有些慌乱的样子,便主动提出上前帮他。
她的手自然地绕到他身后,厉怀渊则是随着她的靠近提起一颗心,双手无处安放,只能悬在半空中。
白宁的低头刚好在他下巴处一点,他不得不扬起头避免磕碰到她,他的视线看不到她的动作,可呼吸却变得愈发不稳。
“唔,阿宁”
白宁的双手紧贴在他的腰侧,他知道她是在整理衣裳,可是随着她不经意的触碰,自己竟然生出几分难言的反应。
阿宁碰了他这个念头像是一块巨石落入水中,在他的脑海迅速炸开。
“怎么了,太紧了吗?我帮你松开些”
白宁刚要动作就被一把握住,厉怀渊拉着她的手指放在他胸口,眼尾逐渐开始泛红。
“是我弄疼你了吗?”
厉怀渊压下眼中的眷念,强迫自己赶快冷静下来,“不疼。”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白宁察觉到他不对劲,刚刚厉怀渊脸上闪过的那丝狠厉是他本能的反应,像是一只被封印的巨兽,试图挣脱束缚住他的牢笼。
“阿宁,你先出去一下,我自己来好吗?”
白宁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厉怀渊看向她的眼神里满是哀求,她最终还是没有忍心拒绝。
“那我先去帮庶儿挑,你好了叫我。”
见白宁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厉怀渊整个人蜷缩在墙角,依着墙面大口的呼吸。
他的手死死抵住心口,那种感觉又来了,阿宁所有折磨他的法子里,这种毒最是让他感到羞耻难忍。
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发作
他的口中干渴的厉害,他是开了智的妖,如今却被本能的欲望所控,难道只能像一个没有理智的野兽一样向她求欢吗?
他强行按在了自己的穴位上,喉间一阵血腥涌上,舌头随意地舔去嘴唇的血珠,用力撑起身体站了起来。
此时白宁的手腕一烫,再看着上面专属于厉怀渊的印记并没什么异样,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娘亲?”
“庶儿穿这个真可爱。”
厉庶在铜镜面前转了一圈,娘亲喜欢就好,“爹爹还没出来吗?”
白宁实在放心不下,厉怀渊刚才看起来怪怪的。
“怀渊,你选好了吗?”
“嗯。”
过了一会儿,里面才传来一声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