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赶紧蹲下将止血一类的草药收集起来,递到卫婶手里,“您快拿去吧,救人要紧。”
“唉,谢谢了,那我就赶紧先去了。”
卫婶风风火火的跑去,厉怀渊的手悬在半空,脸色有些难看,这些草药阿宁明明说是给他的
虽然他听见了这些草药都是止血的,是白宁采药时顺路摘的,他用不上,可是他还是难免有些憋闷。
白宁想不明白,这冯武是个农民,最近正是秋收之时,他上山做什么?
难道这猛兽进了村?
那可就麻烦了,这事情蹊跷,她总觉得有一丝隐隐的不安,“怀渊,你在家待着,一会陪庶儿吃饭,我出去看看。”
“阿宁”
“没事的,我去去就回。”
厉怀渊刚想跟白宁展示自己手里编的竹筐,可白宁甚至连看他一眼都没有,就直接出门了。
心头仿佛有一股阴霾笼罩,竹条的尖锐直接戳进了他的手心,一滴血顺着竹条流下,他恹恹地丢了手里的东西,整个脊背都倾颓了下来。
有人打扰了她休息,她却还想要救人。
受伤这么丢脸的事情,不偷偷藏起来也就算了,凭什么打扰阿宁呢?在他看来,这样无用的家伙根本就不配活着。
白宁刚刚赶了过去,就见一堆人在冯大叔家门口围着,很是担心的样子。
她走上前去,卫婶正端着一盆血水出来。
“怎么样了?这草药不管用吗?”
卫婶为难地摇了摇头,“不行啊,伤口太深了,恐怕是”
说罢抬手用衣袖抹了把泪,就端着盆去将血水倒了。
白宁远远地看到了陈大山,着急上前询问道:“陈大哥,这冯武怎么会被猛兽袭击?他又不是猎户,为什么会上山?”
陈大山看着白宁,一时心中有些紧张,不敢抬头看她,可又见她表现的十分磊落,像是已经不记恨他之前的所为。
“不是在山上,听说是前几日刚收了地里的菜,冯武准备进城去卖,就被一只不知从哪窜出来的豹子给咬了一口。”
“豹子?”白宁想到了自己一直要找的豹妖,难道没有躲在山上,而且跑到村子里了吗?
“那豹子长什么样?”
陈大山摇了摇头,他也没见过,也是听别人说的。
白宁心下一沉,若真是那豹妖他为何要袭击冯武一个普通凡人呢?
她直接越过众人闯了进去,只见冯武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大腿处一大片伤口,还在往外渗血,他的脸色发黑,看上去毫无生气。
冯福瘫坐在床边,哭嚎不停,抓着冯武的手不肯松开。
屋里原本站着的人们纷纷摇头离开,认定冯武伤的太重,已然是救不回来。就算现在就去城里请最好的郎中,恐怕也来不及了。
白宁挤上前去,探究地看着那伤口,果然是黑色的妖纹,冯武是被妖力所伤!
她来不及多说,一把提起还在哭嚎的冯福,“冯大叔,冯武的伤我能治,麻烦您先出去。”
“你,你说什么你真能治好武儿啊?”
冯福的双腿发软,瘫了一般跪在地上,止不住地磕头:“白娘啊,你要是能救武儿,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给你磕头了,你救救他吧,你救救他”
“冯大叔,你快起来。”白宁一时难言,喉咙像是被堵住,没直接伤其性命,这豹妖明显不是冲他们来的,冯武恐怕只是被误伤。
“你们都出去吧,相信我。”
冯福恋恋不舍地松开冯武的手,其实他也清楚,武儿的血都快要流干了,这种程度的伤,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