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摇摇头，她对自己很清楚。
若不是前世的变故，让她只能靠修炼麻痹自己，她恐怕一万年都无法参透这些功法，这样的她又怎么有能力成为救扶苍生的上神呢。
“师兄比谁都清楚我的身世，你真的觉得我能在天界步步高升吗？”
白羽的拳头在身侧握紧，他一向以为白宁天真，不会想到这些，没想到她心里其实早已通透可他还是不愿意见师妹和那些妖混在一起。
“那狼妖见你要嫁给别人就做出那等事，他只不过为了得到你，他若真的为了你着想，又怎会害你差点报错仇。”
以白宁的性格，有朝一日知道自己杀错了仇人，她会如何自责，又会如何痛心？若不是白宁及时发现，那狼妖赔上一条命倒是死的干净，可他就没想过，白宁如何面对师父？
妖，天性便是自私自利。
“师兄，是我先招惹了他，他还生了庶儿，是我的儿子呢。怀渊他的经历特殊，对待感情的方式，并不像大多人那样。”
曾经她也经常误会他，可是当她渐渐试着理解，便也想通了许多。
“师兄心胸宽广，就别跟一只小狼妖计较了。”
“你少给我来这套，要不是他用妖王的身份压着你，你能因为诸多顾忌，而辞去天界的职务嫁给他吗？”
万一事情暴露，妖界知道是她杀了妖王，会怎么对她？她早就做好了自己扛下一切的准备，难道以为他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吗？以为这样就能甩开他…
白宁笑了笑，其实厉怀渊何尝不是早就计划好了一切，利用昆仑之战，让他自己最后的死，看起来和她毫无关系。
“还有那个小狼崽子，我就不信他堂堂妖王帝君，若是真不愿意，还能任由你勉强了他去。虽然池紫闻不是个好人，可他明明知道你有喜欢的人…”
“师兄，你怎么变得唠唠叨叨的。”
这些话，她真的听腻了。
白宁看得出，这次师兄查清了师父真正的死因，已经对厉怀渊不像过去那般仇视，可难免还是不喜欢他，所以嘴上才不留情，怎样都要找出些他的错处来。
可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厉怀渊是怎样的，她比谁都看得清楚。
而且就算他没那么好，像师兄说的妖性难改、自私自利，她也认定他了。以后她会护着他，试着洗去他身上的戾气，让他知道不是什么事情都只能靠暴力来解决。
她就不信以前怀渊为了留下她，那么大的谎都撒了，现在还舍得推开自己。
白羽一甩衣袖，他知道跟她提起这些事，又是免不得一番争吵。
“罢了，我劝不动你，不过小凰，我还是要提醒你，要多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
“我明白的，等怀渊的身体养好，他也要回去处理事务的，到时候我会考虑你的建议。”
白羽轻哼一声，嘲讽道：“他那妖王还不一定能做到什么时候呢。”
“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白宁见他不似随便说的，难道是出什么事了，可是她有让花花留意着的，还有蛇歧在，没听说最近妖界有什么大的事发生啊。
“狼王心狠手辣，为了专权对鲛妖一族下如此狠手，那鲛妖有心报复，恐怕用不了多久便会引得妖界的动乱再起。”
白宁一时紧张起来，当初这些事他从未跟她提起，想来是有刻意让手下瞒着她的，等她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