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
陈小山揉了揉眼睛,“你!你怎么做到的!”
他从小跟着哥哥学,不对…就算是哥哥自己,也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肉切的这么好。
“你怎么做到的,快教教我!”
“那你先教我。”
厉庶将弹弓递到他面前,陈小山接过来,从裤兜里拿出石子,“好,你看着。”
———
白宁看着往宗祠跑去的人群,拉住其中一个上前问道:“这是出什么事了?”
“听说啊山匪又来了,这次不光偷了粮食,还把冯武给抓走了!”
冯武?是前几日里丢了粮食的冯大叔的儿子,整个村子就数他们家的地最多,冯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民,庄稼种的也最好,是村里相对富庶的人家了。
“阿宁,怎么了?”
“我们也去看看吧。”白宁知道,厉怀渊定是坐不住的,他心里担心的跟自己应该是一样。
万一不是匪,而是与那日所见的豹妖有关,可就麻烦了。
“好。”
人都聚在了祠堂,冯福哭丧着,“这都是什么事啊,怎么偏偏厄运只盯上我们家了!”
“冯福,你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我看是你家藏了太多粮食,所以山匪才盯上你呢。”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训斥道,冯福这话,倒像是抱怨只有自己一家遭了灾似的。
“我怎么说,我儿子自从昨日早上下地里,一直到今天晚上都没回来,我哪都找了,打听了一圈,有人看见他被那伙山匪给抓走了。我就这一个儿子,要是他出了事,我也不活了!”
卫婶拉过白宁,挎着她的胳膊,手里还握了一把瓜子,见白宁来还分了她一半。
“哎呦,啧啧啧,冯武那小子还没娶媳妇儿呢,真是可惜了。”
“卫婶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冯武既然是被抓走的,那要赶紧商量救人才是啊。
白宁先开口道:“那绑匪可是为了赎金?有没有传信来?”
“不知道啊,什么信儿都没有。不过我看这回啊,倒未必是匪…”
卫婶故作深沉的一番话说完,不少人回头看她,卫婶挥了挥手,佯作要打他们,“看什么看啊,难道你们心里就没怀疑过啊!”
一众村民沉默不言,白宁见气氛不对,和厉怀渊相视一眼。
冯福站起身,走到村长面前,涕泗横流,“村长,那天可是您说的,抢了我家粮食的一定是山匪,不可能是什么不干净点东西。”
白宁靠近卫婶耳边小声问:“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就是…就是…妖。”
卫婶紧张兮兮的用气声道,只有妖才抓人呢,听村里的老人说,一百年前就闹过妖,后来可能是被道士镇压,也不知怎么突然就没了。
这事祖宗定下了规矩,不能提,犯忌讳。
“妖,是什么妖?”
“哎呦你小点声…”
白宁和卫婶的谈话再次吸引了一众人,他们心里其实也有些犯嘀咕,一百年前的事谁也没见过,只是有些没影儿的话就这么一代代的传下来,如今一个大活人没了,也难保不往那边去想。
“村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一个青年性子急,立刻上前询问道。
“这…”村长也捏了一把汗,村里多多久没有出现过有人口失踪的事情了。
“你们这几日回家看好自己的孩子,让他们千万不要乱跑。冯武的事村里的几位长老留下商议,其他人都回去吧。”
“孩子?难道真的是有妖?”
人群中议论纷纷,当年妖就是更喜欢抓小孩,难道传言是真的吗?
陈大山站在远处,听见这番话,默默的低下头,他想到小山,并未多做停留,疾步往相反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