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伸手抽出他的腰带,宽松的锦袍没有半分束缚,更显得空荡。
厉怀渊窘迫地别过头,心中攀上一抹羞耻感,白宁的抽打迟迟没有落下,却吊着他全身的毛孔都紧张了起来。
硬挺的腰带轻挑着他的下巴,让他不得不仰起头来。
“阿宁别。”
他声音微喘,喉结上下滑动,眼底也渐渐泛起雾气,为什么她一定要这样羞辱他吗?
似乎最后的防线也被突破,厉怀渊笑得比哭还难看,自暴自弃地颓然道:“呵,君后到底还想如何?”
白宁靠近他,贴近他的耳朵,“我喜欢什么样的男子,怀渊当真不知?”
她能感觉到厉怀渊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颤抖,见他这副模样她比任何时候都心疼,但是她不可能再给他任何胡思乱想的机会。
她扯住厉怀渊的手臂,一个转身就将他的上半身按在桌上,柔软的腹部撞在桌脚,身体某处被坚硬的木头骤然压住。
“嘶疼。”
厉怀渊的声音很小,尖锐的痛感令他额头渗出冷汗,却只轻呼了一声,就被咽了下去。
“帝君倒是说清楚,能替我寻来什么样的男子?”
白宁与他僵持不下,却见厉怀渊一言不发,眼角渐渐闪烁晶莹,一颗泪珠从鼻梁滑过,落在桌上。
“你”白宁将手中的腰带扔在地上,像是扔掉什么烫手山芋一样,手上也松开了力度,“我不欺负你了,但要是你以后再说这种把我往外推的话,我就真生气了。”
厉怀渊难忍地闭上眼,阿宁的手轻柔地擦拭着他的额头,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生气,也不明白她为什么又不打了。
他没有把她往外推,阿宁早晚会知道的,他靠自己实在不知道怎么留住她。他活不久了,却仍生出了这最后的贪恋。
一日后,凤雀殿内。
洛漓急促的喘气,频繁使用鲛族秘术已经让他耗费了太多妖力,身上的伤口难以愈合。
就在这时,一块布巾递到自己面前,洛漓先是一愣,才轻轻伸手接过。“谢谢。”
“擦擦汗吧。”
白宁看他的样子,仿佛随时都要倒下似的,“要不让花花再替你看看吧。”
“不必了。”洛漓回绝道,他身上的伤口按理来说应该已经愈合,可他…不能让人看出异样。
白宁突然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为何不用鲛族秘术,治愈自己身上的伤?”
洛漓露出一副乖巧的样子,脸上满是不谙世事的青涩。
“每次施用鲛族秘术都要消耗我们自身的精血,还要辅以大量妖力。我还要帮主人做事呢,不能浪费妖力在其他地方,主人别担心,我不疼的。”
白宁听到这话,心中有一丝不适,“别叫我主人,你不是谁的奴隶。”
她只当是他之前受了太多欺负,所以会这么卑微胆小,哪怕受些委屈也想要留下来,她既然说过会帮他,就不会再让他再被抓走。
洛漓闻之一震,自从鲛族覆灭,他就一直在逃亡中。
不是谁的奴隶吗?
后来被带到万妖城,羞辱和抽打已经让他麻木,他很久没有听到过这种话了。
他是鲛妖,世人都知鲛妖浑身是宝,鲛妖容貌出色但战力薄弱,所以总是被看不起,甚至有不少在外的鲛妖沦为脔宠。
“你脸色不好,回去休息吧,别太累了。那些话别往心里去。”虽然他怪怪的,但她总归是要感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