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竟直接搭了半条命进去,还用最后的力气要求自己,绝对不能向这女人透露半分。
若不是不能忤逆帝君的话,他真想问问她,帝君到底哪里对不起她,要被她这样磋磨。
“君后尽管照顾旁的就是,帝君的事就不用您操心了。”
他还以为这女人变了,最近看帝君经常一个人安静地发呆,脸上都是带着笑的。被这女人哄得,就是忍着胃疼也多吃了几口饭,多用了一些药。
可结果呢,她一心只想着别人,从来不心疼帝君半分。
刚稍微养好一点的身子,又差点
“对不起,你替我照顾好他。”白宁心中有愧,可哪怕是知道厉怀渊还在生她的气,她也不得不先安顿好师兄,只能等他气消了再来。
“你”蛇歧满脸怨念地看着白宁离去的背影,恨得牙痒痒,这女人就这么走了?
今日帝君回来时踉跄着,在他的搀扶下却不肯休息,而是想要去见她,可他强撑着一步步地往外走,还没等迈出殿内,就重重地倒在地上。
晕倒前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一定不能让君后看到他这副样子。
现在帝君在里面生死难料,疼的醒过来又晕过去,嘴里还叫着她的名字,她就这么走了?
若不是帝君下了死命令他真想把她押到帝君面前,剖开她的心看看是不是黑的。
厉怀渊此刻半阖着眼睛,咽下喉间的甜腥,宛若有无数只蚂蚁啃咬着自己的身体。
他知道这是他所中的毒中的一种,是她亲手下的,不致命却能让他生不如死。阿宁一向知道怎么折磨他,可这些痛远远赶不上她一个冷冰冰的眼神。
下一秒身体一阵燥热,厉怀渊难耐地捂住胸口。他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像是强行压抑着什么,却忍不住想要撕扯自己的领口,就连脸颊都不自然地泛着红色。
这也是她亲手喂下的,那日她醉醺醺地回来,嘴里念着什么春风楼的名角是如何貌美,当时手里就握着这药。
她将手摊开在自己面前,让他以屈辱的姿势,像狗乞食一般将这药丸吞下,而他吃下后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原来阿宁的目的就是想让他难堪。
他觉得自己很脏,不愿意让阿宁碰他,可阿宁却误会以为是自己不愿意低头向她求欢,她希望看到的画面没有呈现,便生气地摔门走了。
他已经不记得那晚他是怎样过来的,只记得醒来时他躺在冰冷的地面,是那样的不堪。
那时他觉得,就这么死了也好。
反正也不过是一条贱命,怎么死都一样,不妨被她慢慢地折磨死,也能让她心中更痛快些。
可他后来听说阿宁中了毒,他为了用自己的心头血救她,强行用一半的妖力将全身的毒素压制在丹田处,因为只有这样他的血才是干净的。
而他也必须多活一段时间,才能不断地用自己血救阿宁。
可今日为了使用妖力,他强行冲破亲手设下的封印,那些毒素像是被关的太久了,如今全都躁动起来,顺着血液流遍他的全身。
厉怀渊觉得自己最近一定是被阿宁宠坏了,不然怎么会连这点痛都受不了了呢,明明之前都是这样过来的啊。
他在心中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分明是他一厢情愿,阿宁从来都没有选择过他,这次选了凤令君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啊,他有什么资格觉得委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