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似乎感觉到不对劲,这架势,似乎惹祸了!
原本,他还想冲上去补刀的,顿时停住了脚步。
张山风揉了揉手臂,赞叹道:“挺不错的,大侄子有点厉害啊!
有点意思!
不过!
你刚刚说,周大哥病重了?”
张山风是常年在家猫着,好吃好喝的养着。
不劳作,不劳神,早睡早起身体好。
虽然,他实际年纪几乎三十了。
但是,表面看起来,挺年轻的。
还真就跟天天混军营,黑不溜秋的,二十出头的周尚文差不多。
甚至!
更年轻!
男人,也是需要保养的!
否则!
老得快!
周尚文脸上通红,他基本已经确定一件事。
这个人,的确是他二舅!
真是……大侄子!
他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跪地,先磕个头。
遇事不决——先磕头!
然后,周尚文回答道:“回二舅的话,家父……
家父最近几年,托您的福,升迁比较快。
短短几年,就从百户,一直升至指挥使同知。
然后……
然后有些纵欲……
纵欲过度……
又常服用红丸,这几年身体越发不好。
最近,已经下不了床,眼神涣散了。
家父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就想看看姑姑。
估计要交代后事了!”
张山风差不多明白了,大嫂的哥哥,嫖过头了……
这摆明了是托孤!
内容都不需要听,他都知道是什么。
大概率是那个快要嗝屁的周大哥,哭诉哭诉,自己要英年早逝了。
咱们家就我们兄妹俩,以前咱们感情多好,以后哥归西了,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然后,想嘱托大嫂周氏,让张府照顾一下侄子周尚文。
说实话,张山风并不反感这类托孤。
人都要死了,总有些东西挂念。
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尽量满足临死之人的要求,是很人道主义的事情。
张山风叹了口气,有些伤感:“十年前,你爹参加我的婚礼,还活蹦乱跳的。
当年那么健壮的一个人,怎么就……
哎!
你要爱惜身体!
切不可学你父亲!”
周尚文连忙低头:“不敢!”。
张山风唤来一个家丁:“速去锦衣卫衙门,找指挥使牟斌。
让他用六百里加急,告诉我琼州的大嫂。
就说她的兄长病危,让她速速回京城一趟!”
家丁接到命令之后,飞奔向锦衣卫衙门。
在大明,能使用六百里加急的衙门不多。
这仅有的几家里面,锦衣卫是最直接,最不可能有人敢阻拦的。
天子亲卫,何人敢拦?
张山风回过头来,问向周尚文:“你现在军中什么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