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然不觉得阁主在吹牛。
因为她从那话语中听到了绝对的自信和狂傲。
如此这般，没有成功进入灵犀谷的遗憾便也消减不少。
而且，这里说不定真的和师尊有关呢？
想到这里，李清然忍不住问了一句。
“宗主，清然斗胆，请问您是否认识一名陈姓的前辈？”
“姓陈的？剑修？”苏祈年眉头一挑。
“是。”
“啊，啊哈哈哈……”苏祈年瞅着李清然那双满含期待的大眼睛，眼珠子一转，忽悠道：“嗯，认识，陈长老是我们剑阁的太上长老，不过他已经不在剑阁了，本座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估计是在哪个地方杀妖杀着玩儿呢！”
“原来如此！”李清然心中浮现出一抹惊喜。
原来这里真的是师尊曾经待过的宗门！
怪不得他们踩飞剑都一个风格。
“嗯，你好生修炼，以后陈长老回来本座帮你引荐引荐。”苏祈年摇头晃脑地说：“陈长老对弟子非常严格，没点实力的弟子他可不愿意见，你得提升实力境界。”
“是！弟子谨记！”李清然再拜，脸上笑意嫣然。
“行了，跟你师姐去选洞府吧。”
苏祈年递给岳千池一个眼神。
岳千池会意，立马带着李清然离开。
···
“阁主，咱们剑阁真有个姓陈的太上长老？”
“有个屁！”
“那您怎么……”
“这小妮子绝品丹田，单水灵根，若是认真修剑必然前途无量。她如此迫切问那陈姓剑修，必是赐她水相心法的师尊，只是对方不知什么原因离开了她，所以本座才故意这么说。”
苏祈年背着双手，望着山门下苍茫云海，目光悠远：
“你们就舍得看到这么一个天才扎根到没有出路的医修和丹修上么？
现在是大争之世，而非盛世，紫薇晦暗，杀劫将至。只有腰上的剑才能保护自己。医修丹修，看似前途无量，可真惹急了眼，还不是拆了你的药铺，踹了你的丹炉，你却只能干瞪眼！本座，这是惜才啊。”
众长老闻言对视一眼，纷纷恍然大悟，低头叩拜：
“阁主圣明！”
…
…
“清然，这里就是我们剑阁的洞府啦！”飞剑上，师姐岳千池指着远处一座万丈高峰。
李清然定睛去看，依稀能看到不少人为开辟的洞窟，或者搭建的小石屋，洞窟和石屋附近有修士自己打理的灵田，石窟和石屋外种的植物与摆设也彰显着这些修士不同的品味。
比如有个修士洞府门口种满了菊花，还有个则种满了巨大的仙人掌。虽然没见到本人，但李清然暗自思忖，这俩必然是性格截然不同的存在。
岳千池见李清然沉思不言，还以为李清然觉得这座山峰寒酸，便笑了笑解释道：“我们剑阁不像其他宗门，没有太多洞天福地，宗主为了提高灵气浓度就把其他山峰的灵气用阵法汇聚到这处山峰，如此一来，虽然各山门弟子均居住在这里略显拥挤，却能拥有更好的修炼环境，也更热闹不是？”
李清然闻言点了点头，眼里浮现出一抹钦佩。
那阁主必然是个务实的人。
愿意牺牲宗门的牌面提升弟子们的福利。
在青云宗的时候她就想过，为什么宗主不把几个山峰的灵气汇聚到一起，而是任由弟子之间互相攀比。
她跟青玄道人提，青玄道人却骂她愚蠢。
说修仙是与天争，与地争，与人争。
大家都吃同一口饭，如何体现出天赋和个人努力带来的差距？而她却觉得，宗门就应该像家一样，大家团结一心互相帮助，不该互相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