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懒懒地扫了一眼，正要走向自己原来的座位，却发现姜婉悦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面前。
“沈小姐，换好衣服了？”姜婉悦微微一笑，语气依旧温和，但眼底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沈鸢眯了眯眼，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姜小姐，刚才那杯酒，泼得够精准的。”
她话音刚落，周围几个嘉宾的目光微微一滞，似乎察觉到了空气中的火药味。
姜婉悦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恢复如常，语气依旧温婉：“沈小姐误会了，刚刚只是个意外，我是真的不小心……”
“是吗？”沈鸢轻轻地端起桌上的一杯红酒，目光淡淡地扫了姜婉悦一眼。
下一秒，她手腕微动——
“啪——”
一整杯红酒，猝不及防地泼了过去。
暗红色的酒液沿着姜婉悦的淡紫色礼服滑落，刺眼得让人移不开眼。
整个宴会厅的空气瞬间凝固。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沈鸢！”姜婉悦的脸色彻底变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沈鸢，眼里闪过一丝愤怒，但更多的是震惊。
“现在公平了。”沈鸢放下酒杯，眸色清冷，声音不疾不徐地说道，“刚刚你不小心，现在轮到我不小心了。”
她的语气极其平静，仿佛只是在阐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弹幕炸了——】
【“现在公平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姐太酷了！不惯着，直接反手一杯酒！】
【这才是沈姐的风格！】
【姜婉悦：我踏马……】
宴会厅的气氛一时间凝滞到了极点。
姜婉悦的指甲死死掐进掌心，脸上的表情已经快维持不住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沈小姐，你这是故意的？”
沈鸢笑了，语气慵懒：“姜小姐，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我可没那个闲心。”
她说完，便懒得再看她一眼，径直转身离开。
这场晚宴，她已经没什么兴趣继续待下去了。
贺京辞低笑了一声，目光玩味地看着姜婉悦，随即也抬步跟了上去。
而被泼了一身红酒的姜婉悦，站在原地，脸色青白交错，整个人都快气炸了。
而一旁的沈羽桃，嘴唇微微发白，目光复杂地看着沈鸢的背影，心里升起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她从未见过沈鸢如此凌厉的一面。
今晚的计划，彻底失败了。
她不甘心。
但现在，沈鸢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可以任她拿捏的姐姐了。
她咬紧牙关，指尖狠狠地掐进掌心，眼底闪过一抹阴冷的光。
而顾之言，看着沈鸢的背影，眉头紧锁，心里升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焦躁感。
他忽然意识到——
他好像，真的彻底失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