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伸手敲门，却发现自己的手僵在半空，怎么也落不下去。
如果他推门进去，会看到什么？
会看到沈鸢被贺京辞拥在怀里？
会看到她对自己冷漠？
顾之言的心猛地一沉，理智和情绪在剧烈地拉扯，他的指尖微微颤抖。
最终，他缓缓放下手，深深地看了一眼门牌号，像是要将这一刻彻底铭记在心里。
然后，他转身离去。
沈鸢的世界，已经不再属于他了。
可是……
他还是舍不得。
门里，贺京辞微微松开沈鸢，眼神深邃地望着她，声音低哑：“他走了。”
沈鸢微微睁开眼，眸光平静，语气淡淡：“我知道。”
她早就感觉到了顾之言的存在，也知道他一定在门外纠结、挣扎、不甘，但她并不在意。
过去，她曾经无数次期待他回头，无数次忍耐他的冷漠，但现在，她终于彻底放下了。
“这才对。”贺京辞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嗓音低沉魅惑，“我的人，不该浪费时间去在意一个无关紧要的男人。”
沈鸢轻轻眨了眨眼，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贺京辞，你在宣誓主权？”
贺京辞低低一笑，俯身，唇轻轻落在她的耳垂上，带着一丝暧昧的低语：“宣誓？不，我是在……彻底占有。”
……
另一边。
沈羽桃落寞地坐在房间内，门外传来顾之言回来的声音。
她知道，他去找沈鸢了。
她起身，推开门走出去，果然看到了顾之言冷漠无比的眼神。
“你去找她了？”
沈羽桃抱着手臂，抬眼看他，语气里带着委屈的意味。
顾之言在沙发上坐下，嗓音沙哑疲惫：“与你无关。”
沈羽桃胸口莫名一紧。
她深吸一口气，坐在顾之言对面，打算跟他彻底摊牌。
“如果你不想再继续跟我炒cp的话，我们可以现在就终止协议。”
顾之言沉默了两秒，抬手，按住紧皱的眉心。
“……我现在不想跟你讨论这个。”
沈羽桃提高声音，嗓音中透着几分自嘲，“可是，我们上恋综的目的不就是这个？”
顾之言站起身，从上到下居高临下看着她。
“是，我们上恋综的确是为了炒cp，但炒cp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你主动提出的，我只是个参与者，现在我应该有权利终止这场游戏。”
“所以我们之前的辛苦都白费了？顾之言，你要想清楚，如果我们能成为顶流，那未来的路不是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顾之言整个人都已经疲惫至极，他走到房间门口，回头冷冷看着沈羽桃。
“沈羽桃，你太天真了，况且现在，沈鸢与贺京辞那一对才是节目的焦点，我们只能算作陪衬，想跻身顶流，还是放弃炒cp这条路吧。”
“你……”
沈羽桃还想再说些什么，顾之言扬了扬手示意她停口，而后头也不回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