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身幽光闪烁,仿若藏着蛟龙之力,一旦祭出,威力惊人,以往被这鞭子缠上的倒霉蛋,无不生不如死。
此刻,宗主手持长鞭,狠狠甩动,只听“啪”的一声巨响,鞭梢裹挟着雷电之力,如一条暴怒的蛟龙,张牙舞爪地朝木青辞扑去。
那势头,仿佛要将她瞬间撕成碎片。
木青辞却夷然不惧,身姿轻盈一闪,反手祭出反物质护盾。
这护盾刚一出现,便如有灵性一般,将那长鞭攻来的磅礴力量尽数吸纳。
眨眼间,长鞭的攻势仿若泥牛入海,消失无踪,木青辞依旧毫发无损地站在原地。
众长老惊得下巴都快掉了,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一幕,通过虚影巨幕,同步展现在各大宗门弟子眼前。
一时间,不光长老堂里的长老们惊愕万分,各宗门那些观看直播的弟子们也炸开了锅。
“乖乖,这筑基小丫头什么来头?”
“南山宗宗主动用私刑不说,还拿她没辙,她也太牛了吧!”
原本还骂木青辞不懂事的,此刻也都闭了嘴,呆呆地盯着影像里那清冷倔强的女子。
木青辞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仰头看向宗主,声音清朗,却透着彻骨的寒意。
“原来,在这南山宗,可以夺宝不成便动用私刑,甚至不惜夺人性命。
宗主,今日你口口声声说我死到临头,行,那我倒要问问,我木家木灵山一脉被灭门的惨案,是不是与你脱不了干系?
你敢做,就敢当,让我死个明白!”
宗主一听这话,先是一愣,继而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殿内回荡,透着几分癫狂。
“死?哼,就凭你这木灵山的血脉,轻易让你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你?
你爹娘当年那般倔强,你如今也一个样,半点不听话。要是你有那苏软软、楚君何一半乖巧,何至于重蹈你爹娘的覆辙?”
木青辞凤眉一蹙,眼中满是疑惑与愤怒:“我爹娘到底怎么死的?我一直以为是楚君何夺了秘宝,引得魔族追杀,难道背后还有你的黑手?”
说话间,她悄然紧了紧脖颈上的项链,那项链仿若感知到主人的情绪,缓缓旋转,散发出一圈圈神秘的光晕。
这可是傅司白给她的催眠秘宝,关键时刻,能勾出人心底最隐秘的恶意。
她此番回南山宗,就是为了揭开父母惨死的真相,她不信,爹娘一生磊落,怎会莫名遭此大祸。
她精心布局,就是要让这宗主隐藏在黑暗中的秘密,大白于天下。
宗主仿若被那项链影响,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怨毒。
“你爹,哼,他夺我所爱,还不懂得珍惜。想当年,我心爱的女子二八年华,娇艳动人,嫁给他不过两年,就香消玉殒、身死道消,我怎能咽下这口气!
你木灵山一脉血脉特殊,血液能化毒生身,还擅长炼丹!正好能替我将那些行踪诡秘的魔族炼制成滋补丹药。我本想留着木灵山为我所用,可你爹他……”
“炼丹?”木青辞瞪大双眼,满脸震惊,“你让我爹娘用魔族炼丹?”
她脑海中突然闪过壁画里林宇长老炼制血婴丹的恐怖画面,心中一寒,颤声问道:“难道那些用来炼丹的婴儿,都是魔族的?”
宗主冷哼一声,脸上毫无愧疚:“魔就是魔,用他们的婴儿炼制血婴丹,既能提升修为,也是给这些魔族崽子一个‘好去处’,省得生下来被人唾弃。”
一旁的白雨冰听到这儿,再也忍不住,“呕”的一声干呕起来,满脸嫌恶。
“你们这群伪君子,太恶心了!靠着残害魔族婴儿炼制血婴丹提升修为,还有脸为人师表,真不要脸!”
宗主被这一骂,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再次怒极反笑。
“当年你爹跟你一样,倔得跟头牛似的。我让他用魔族婴儿炼丹,他不肯,我略施小计,把魔族婴儿剁成肉块,骗他是兽肉干,让他炼制。
本想着他若乖乖听话,凭木家手法炼出的血婴丹必是极品,可他竟发现了真相,还敢跑到我面前指责我。
我一怒之下,杀光你们全家,要不是最后留了点情面,想着留一个木灵族血脉,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儿?”
木青辞听得睚眦欲裂,双手握拳,指甲都嵌入掌心,鲜血渗出。
她死死盯着宗主,恨不得生食其肉。
此刻的宗主,哪还有半分平日里的正道风范,贪欲仿若实质化的黑雾,从他周身弥漫开来。
傅司白的声音适时在木青辞耳边响起,通过终端设备传来急切的警告:“他的恶意已被项链彻底激发,接下来的攻击会更加狂暴,千万小心。”
木青辞咬咬牙,心中暗忖:怕什么,我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