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情缓缓转过身,嘴角微微勾起,目光犀利地询问那些百姓乡亲:“你们所说的可都是事实?你们的儿子丈夫,都被南山宗的人征集过去,助长这邪阵?”
那些百姓们顿时炸开了锅,七嘴八舌地嚷道:“对呀对呀,就是南山宗的人把我们的青壮年都叫走了,让我们给他们卖命,一天不交男丁,就要杀一个人!”
江情眉头紧皱,面向木青辞:“就你和白雨冰是南山宗的人,这邪阵到底是怎么回事?”
木青辞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声道:“你与我有旧仇,你执法不公,去叫南山宗的执法长老来,我自会跟执法长老解释。”
江情迅速掏出腰间佩戴的令牌,厉声道:“如今我便是临时执法长老,待执法长老来来前,我会代为解决丰城这桩事,你不说便是心虚,去将她扣押起来!”
江情身后的几个高阶弟子闻令而动。
木青辞眯起了眼睛,目光中透着寒意:“江师姐可真是心急如焚地想要将我置于死地。地上绑着的这个魔修没看见吗?
想必你也认识这位林宇长老吧,就是这个人,掀起这邪阵。我此番过来是将这林宇长老捉住的。
你问这些百姓,时间就不对,前几日我还在南山宗,又怎么能分身乏术来到这里,伤害丰城百姓。”
江情扬起下巴,满脸怀疑:“这林宇长老自然要罚,只不过你一个筑基都不到的人,怎么可能打得过长老?”
说着,她又转眼望向林宇长老,“林宇长老,这木青辞是怎么打败你的?”
那林宇长老的嘴被解开,忍不住大声叫骂起来:“木青辞你个兔崽子,分赃不均就反水害我。”
赵无声气得满脸通红,往前一指:“我是全程跟着木青辞的玄武宗弟子赵无声,这位女长老,你未免也太武断了吧!
要不是木青辞,我们玄武宗的弟子早就全死了,这林宇长老的话断不可信,他就是打不过木青辞,才想将她拖下水的。”
白雨冰也愤愤不平地瞪着江情。
江情头发一甩,面向那玄武宗来的长老:“玄武宗长老,请问他们两个所说的情状,你可有看见?”
那长老摇摇头:“不曾看见,只是收到了我玄武宗弟子的求救符,才赶过来的,赶过来之后,便已经看见这林宇长老已经被缚。”
江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们两个恐怕都被木青辞这魔修蛊惑,要带回去一并审理。”
赵无声紧紧捏了捏拳头,怒声道:“我才没有被什么蛊惑,我亲眼看见她救了我们!
那些死去的魔修百姓……一开始我们,也并不知道他们是百姓,他们穿着魔修的衣服,我们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我们!
我们都没错,你凭什么把我们抓回去审问?”
江情低垂着眼睛,眼中尽是蔑视:“就凭我是灵剑峰峰主之女,南山宗宗主亲传弟子。”
南山宗宗主之名一出,那玄武宗长老身子一震,一时间看向江情的眼神都变了。
他拽住了赵无声的手:“也罢,他们南山宗的事他们自己会去思量。你只需说出你看到什么便可,其他的不要太过在意。”
那赵无声却满脸不服气,整个人气鼓鼓的。
白雨冰抱着手臂,冷哼一声:“什么宗主之女,仗势欺人的狗罢了。”
江情怒喝道:“把她们绑回去!刚才那林宇长老所说的录下来没有?”
那弟子连忙报:“全录下来了。”
然而就在那些高阶弟子想要将白雨冰和木青辞押送回去的时候,押送林宇长老的弟子却突然惊呼一声:“他,他自尽了!”
众人急忙回头看,只见那林宇长老肚子上的血汩汩地往外流,而他自己也口吐一大口鲜血,直直地躺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