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想甩开她的,忽然又想到何不趁着这个机会从谭娇这问出点有用的信息来,于是蹲下来露出一个和善的神色道:“为什么你和谭晶晶家都有防火服?这是拿来做什么用的?”
谭娇原本还一脸亢奋的神色,我一问这个问题她却脸唰的白了起来,连忙松开我的腿向后退去,一口否认道:“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我看她神色变化如此巨大,显然她是知道了点什么的。
我逼过去道:“到底为什么?这岛上到底又为什么男人这么少?这些男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谭娇脸色也愈发的难看,只是拼命的摇头,什么也不愿说。
我一狠心拿起刚刚的那个注射器再次顶着她的手臂问道:“说不说,不说我就打进去了!”
谁知刚刚还畏药如虎的谭娇却还是不停的摇头,神色惊惶道:“别问,你别问了,我说出来不仅你要死,我也要死!”
我知道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又把针头推进她的肉里等她屈服,谁知谭娇紧咬下唇闭着眼睛还是一副坚决不说的样子。
我看她这副神态知道自己多半威胁不了她,只好把注射器丢在一旁,这回真的转身要走了。
又是在我要走出去的时候谭娇忽然道:“你……你是个好人!我劝你别管那么多了,更不要贪钱,能走赶快走!”
我微微一犹豫,听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我表面看上去很平静,这会心里却是在翻江倒海,这谭娇说的事情不知是真是假,说是真的又似乎带着点玄虚,说是假的吧有些地方说的又和我怀疑的一样。
就这么一路想一路走,不一会儿就回到了谭晶晶的家里。
我推门进去,却见阿柠一个人枯坐在客厅沙发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副不得其解的模样。
“我回来了。”我冲阿柠打了个招呼。
然而阿柠却一点反应也没,似是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之中。
“喂!我回来了!”我忍不住伸手在阿柠眼前晃晃道。
阿柠这才反应过来,她见着我第一句话就是:“我可能知道了九叔的身份了!”
这句话有如平地惊雷,我刚刚喝进口的一口水立刻就喷了出来,我惊讶的看着阿柠,她神情严肃应该不是开玩笑的。
我四顾看了一圈,谭晶晶并不在,于是我凑过去低声问道:“九叔到底是什么人?”
阿柠也放低音量道:“九叔可能是我们镇水阴倌的同门!”
我闻言嘴巴张的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阿柠。就算阿柠说九叔是什么妖魔鬼怪我都信,但是他怎么变成了同门……我这就不能理解了。
阿柠似是明白我的疑问,解释道:“你可还记得谭大夏手臂上的避水金睛的纹身?”
我点点头道:“当然记得,这个是你教我的,他手臂上的纹身和你教的一模一样。你不是说这符咒道门里很流行,而且也是个普通的符咒,各门各派都有么?这能说明什么?”
阿柠却摇摇头道:“坏就坏在和我教你的一模一样,这避水金睛符在我们镇水阴倌这一脉里流传过程中被前辈的一个高人改过,外面的门派用的符胆都是一个口字,唯独镇水阴倌是一个井字。而谭大夏的胳膊上的就是一个井,显然是出自我们门下……”
阿柠正说着我却隐隐看到了大厅上楼的台阶微微颤动了一下,要是换成昨天我也不会注意这种细节,但是刚刚谭娇总是说谭晶晶有问题,虽然我不太相信,但是对她不自觉就有了提防之心。
我迅速起身就朝着楼梯奔过去,三两步就上到了二楼。
果然我看到谭晶晶的背景正在过道里,看样子像是朝着房间里走去。
我心里却生出一丝疑团,怎么这么巧,我刚刚感觉有人,谭晶晶就在过道里,难道刚刚她是在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