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啊!”想不到这玩意还真能追过来,我立刻抓住这黑色的毛发,咬破舌尖一股血雾就喷了出去。
血雾弥漫过后,头发上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血斑,却没有半点其他反应。从我被猴子咬过以来,只要遇到邪祟之物,这舌尖血多多少少都是有用处的!我的绝招怎么不灵了?
这招没有奏效,我不由得楞了一愣,就这么一愣神,那头发居然朝着我的脖子卷来,立刻一股大力传来,我立刻被这头发倒拖了出去。
“艹,什么鬼东西?”泡爷随手就把手里的拐杖朝着门缝的头发砸了过去。
不想阿柠这是几百年的老房子了,这两扇木门早就有些松动,泡爷这一砸木门立刻就倒了下来。我有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这倒下的木门,横拿在手,身体总算卡在门口了。
“挺住!老子弄死丫的!”泡爷见拐杖立功,又一瘸一拐的冲了过来,拿着打火机就对着这头发打着火了。
“呜啊呜啊!”可惜我说不出话来,泡爷这货关键时候怎么犯蠢了,这东西能怕一个打火机么?我连忙大声叫起来,示意泡爷赶紧逃。
谁知泡爷这打火机一点,空气中立刻弥漫起皮毛烧焦的臭味,然后那头发居然立刻缩了回去。
我脖子一松,立刻摔倒在地。
泡爷把我拉了回来,我俩面对着门外空落落的院子,唯恐那头发又钻进来。
谁知这时院子里想起一阵洪亮的的笑声,然后一个人影就从院墙上跳到了院子中间。
这人看上去年纪不小,花白头发,却戴着一个老式瓜皮帽,穿着黑色盘扣绸衫,脸上居然还带着一个圆形墨镜。
见鬼了?这是我的第一想法,现在哪有人这么穿衣服的,这人简直是从民国电视剧里走出来的算命瞎子?就算这么穿这大夏天的戴什么瓜皮帽?这黑灯瞎火的带墨镜不怕看不见路?
更何况,大半夜的翻墙进了院子能干啥?
“你……是人是鬼!”泡爷立刻发生喝道,不过声音可没了往日的嘚瑟劲,透着点儿心虚。
“当然是人。”老头儿施施然抽出一根拂尘把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给拍了一通。
我这一看,这他妈的拂尘怎么和刚刚搭在我肩膀上的头发一模一样,而且这拂尘尾尖还有一点烧焦的痕迹,不正是泡爷刚刚打火机干的么?
可是这拂尘拢共就一尺长,刚刚怎么伸到我肩膀上来的?
“老头儿……你到底是谁?”泡爷这个浑人也知道遇到了奇人,口气就更虚了。
“老头我姓沈,上宗下望。”老头儿依旧笑眯眯的看着我俩。
沈宗望?这名字这么耳熟,就是我一时有点想不起来,我怔怔的看着这老头仔细回忆。
谁知这时一个虚弱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正是阿柠的。
“爷爷,别玩了……”阿柠勉强扶着门框走进了屋子。
我立时就蒙了,他妈的这古怪的老头居然就是阿柠的爷爷!我就说么阿柠为何那脾气就有点古怪,合着她这爷爷也这德行……
“阿柠,你怎么出来了?”老头儿一看孙女扶着门框出来立刻抛下刚刚那老不正经的样儿,把阿柠扶到椅子上坐下,看来这老头儿刚刚已经提前去看过阿柠了。
“他俩个都受伤了,你还逗他们玩!”阿柠的语气里还带着点撒娇。
“这俩个就是你说的那两个倒霉蛋?刚刚我试了下,胆子不算小,反应也挺快,不错,不错!”老头儿又换了个话题,对着我和泡爷上下打量。
看他这样好像对我是个猴子的外形一点也不惊异,也不知道是见多识广还是阿柠和他事先说过。
我又想起阿柠以前和我说过她爷爷的本事很大,现在情况这么糟糕,阴龙也不知道在哪,那头发更是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情。说不准这老头子就有什么办法,想到这我看了一眼阿柠,示意把我们的事情问问他。
阿柠看了我一眼点点头,然后把这些天的事情又源源本本的给老头儿说了一遍。
老头儿越听脸色越沉,最后阿柠说到今晚在孤山寺头发的事情后,老头儿一拍桌子怒道:“当年我就该把他给废了!”
老头儿口中的“他”应该就是那老和尚了,按照阿柠说的,老和尚就是老头的师弟了。
“爷爷,那头发到底是什么东西?师叔为何要养这种东西,这个和那阴龙有什么关系?”我心中此时的疑问阿柠一口气全问了出来,我不由很是期待的看着老头儿。
“这看似头发的东西叫做‘血余’,是将死者魂魄炼制而成的厉鬼,附于人面即可操纵人的生死,甚至可以控制死后的尸体做一些特殊的事情。看你们所说这‘血余’应该是我那不学好的师弟炼制的,他炼制这东西的目的只怕是操纵尸体去饲养阴龙。”老头说起师弟时须发皆张,显然对这师弟很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