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凑近,打开了包裹。
右手在眼角轻轻一擦,反手甩出一道亮光。
朱擘伸手一接。
再张开手掌。
是一颗珍珠。
径有寸余,外观,圆润而饱满,握在手中,能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质感与分量。
当光线轻轻触碰珍珠的表面,开始了优雅舞动,散发出迷人光彩,像是晨曦初露时分,海平面上那抹最温柔的霞光。
朱擘摆弄着手里的珍珠,感叹道。
“传说鲛人泣珠,今日得以一见!”
霍利盯着珍珠,问道。
“鲛人,是什么,人鱼吗?”
朱擘把珍珠交给贾元说。
“南海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能泣珠。”
霍利追问道。
“眼泪能变作珍珠吗?”
贾元苦笑一声。
“要是真有这种美事,珍珠怎能价值不菲?那些是南海渔民,以捕鱼采珠为生!”
霍利不解。
“他们像鱼一样,长着鳞片。”
贾元解释说。
“那是他们的衣服,冷水南珠,要在冬季潜到海底去采,以鱼皮为衣,更为方便。还有。”
他顿了一顿,才说。
“要是浮上不来,还能省一套衣服。”
霍利似有所悟。
“听起来,是很危险的工作。”
贾元指了指已经远去的小船。
“总比没饭吃要好!你瞧!”
顺着贾元手指的方向,岸边有一群人正争先恐后地朝着那艘小船跑去。
朱擘问道。
“他们都要去做鲛人吗?”
贾元踮起脚,再次估算起人数。
“不都是,有的在找人。我想,那艘船离港之时,甲板上一定挤满了人,冬季返航,就只剩下这三五个人!”
霍利扶着船舷,观察着人群。
“看来鲛人的传说,和我的故事一样货真价实!”
有人嚎啕大哭,有人喜极而泣。
“不错,粒粒南珠,颗颗血泪!”
贾元拍了拍霍利的肩膀,转过身去。
“头不晕了,我们该启程了。”
拔锚扬帆,这艘海舫继续朝着吴郡前进。
经过这个小小插曲,贾元心里盘算起来。
“往年秋收后,没多少人会到南海去冒险,看来今秋江南涨大汛的传闻是真的,这趟要采购粮食。”
他摸了摸怀里的珍珠。
“那就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