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天下,肆意放任自流。
如同雪地里的酒鬼,即便自知醉酒将死,最后还是要饮下生前最后一杯。
“在下不敢!”
杨行秋听着身后越来越沉重的脚步声,总算是冷静下来,明确表示了拒绝。
“为何推辞?”
“立人之道,曰仁与义。在下受救命之恩,如不思报答,是为不仁。于庄主约为兄弟,而夺其位,是为不义。故在下不受。”
“既不肯为用,不如今日除之!”
唉!这不对吧!
还没等杨行秋反应,两柄腰刀已经出鞘。
“不要!”
叶阳鹤只能抱着卢老夫人,好像这样就能改变结果一样。
一直沉默的牛尚,突然窜了出来,将两名甲士踢倒。
“娘,大事未成,不可杀害兄长!”
看了眼跪在眼前一动不动的杨行秋和牛尚,卢老夫人挥了挥手让甲士们退了出去。
“生死之间,岿然不动,实乃奇才。先生请起!”
杨行秋起身行礼。
“生死有命!”
牛尚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看向了叶阳鹤。
因为她正从药箱里掏出一把尖刀。
“放下吧,老夫人,在开玩笑而已。”
“我这个也是玩笑哦!”
叶阳鹤还特意把刀拿出来晃了晃,才丢回药箱里。
牛尚拍了拍额头,笑着说。
“哈哈哈,俺也一样。”
“秋菊,把天书拿出来,给先生看看。”
机关盒上面的八卦袍被秋菊抱走了,下面是三卷竹简。
卢老夫人用拐杖指了指,说道。
“此为南华老仙所授三卷天书,望先生笑纳,尽心辅佐吾儿!”
“多谢老夫人!”
很显然,折腾了这一回,面子已经挣足了。
三辞三让的环节结束了。
现在卢老夫人可以放心交权。
杨行秋带着叶阳鹤和她告了别。
等到走远了以后,他赶紧拿出一卷打开来看。
“这写了个啥?”
只是上面如同鬼画符一样的文字,让他难以理解。
又是个谜题不成?
“太,平,要,术。”
叶阳鹤一字一字的念出了上面的内容。
“什么?”
“这是小篆,是很难看懂啦!”
“不是这个,你刚才说什么?”
“太平要术啊,你没听见吗?”
杨行秋迅速将竹简收起,抱起机关盒。
“走吧,回去吃饭了!”
主厅里,牛尚扶着卢老夫人往后堂走去。
“娘,俺,俺……”
她知道自己的儿子要说什么。
“儿啊,娘最后教你一次,记着,用师者王,用友者霸,用徒者亡。以后,去请教先生就是了。”
牛尚点了点头,扶母亲躺下后,默默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