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灿瞪大眼睛,毫不客气地冲着沈宴稹大声喊道:“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
“嘶!”
沈宴稹摸着被拍红了的手背,真挺疼的!
从前陈灿都是轻轻的,怕伤到他似的,即使再生气也没有用力过,现在果然是不爱了吗?
毫无来由地,一种莫名的慌张情绪如潮水般从他的心底猛然涌起,瞬间淹没了他整个人。
仅仅只是想到那个可能性,他那颗原本还算平静的心便不由自主地紧紧揪在了一起,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住一般,让他感到阵阵刺痛。
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一块千斤重的巨石重重地压在他的胸口,沉甸甸的压力使得他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起来。
每一次吸气和呼气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仿佛随时都会窒息而亡。
“陈灿,我真醉了!”
他来来回回就是这一句话,试图以此来唤回陈灿的一点点同情。
陈灿拍开他的手之后就躲远了,整个人做出防御姿态:“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天黑了,我要回家了!”
她作势要走,沈宴稹急了!
沈宴稹一把拉住陈灿的手腕,“别走,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
陈灿冷哼一声,“你现在才知道?晚了。”
沈宴稹咬咬牙,“给我个机会弥补好不好?”
陈灿看着他,眼里满是嘲讽,“你觉得可能吗?”
甩下这句话,陈灿头也不回就走,沈宴稹自知理亏,默默跟在她后面。
等陈灿坐上车子,一转头,才发现沈宴稹已经自觉地坐在副驾了!
陈灿被气笑了:“沈宴稹,你礼貌吗?”
沈宴稹微微侧过脸来,用眼角的余光快速地扫了她一眼,那目光犹如一道闪电般短暂而锐利。
然而,就在与她眼神交汇的瞬间,他仿佛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将头撇向一旁,动作之快令人咋舌。
接着,他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可爱装饰,答非所问:“这小花挺可爱的,你在哪买的?”
“沈宴稹!滚下去!”
陈灿的忍耐力今晚一再下降,现在濒临爆发。
从前是她愿意忍沈宴稹,现在她不愿意忍了,也不想忍了!
沈宴稹不为所动,跟听不见陈灿的怒气冲冲的声音一样,自顾自问她:“还有你这镜子,真亮啊,照得可真清楚,在哪装的?”
好!好!好!跟她在这装蒜是吧?
陈灿也不理他,发动车子,一脚油门飞出去好远。
沈宴稹还在纳闷:姜遇说要主动和女孩子找话题,方法之一就是多问!
你只要抛出一个问题,人家就会回答,一来一回,两人不就熟悉了吗?
可陈灿她不按常理出牌啊?自己都问了两个问题了,她一个都不回答!
哪个环节出问题了?还是说姜遇的方法错了?
他正疑惑不解并且暗暗反思的时候,车子飞快驶出去,他一个前扑,脑门毫无防备地一下子嗑在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