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很瘦也不白,衣服洗的发白还很干净,胸前围着围嘴也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湿,这个孩子不流口水,大表哥家的老大小时候就特喜欢流口水,大表哥老说是她给亲的,但那孩子白胖白胖的,小胳臂就象藕节。
这个孩子的母亲一定很爱干净,不然不会把这小的孩子收拾的这样利索干净。
“小宝宝你叫什么名字呀?你娘亲呢?”
“吧唧……吧唧……”小孩子一只手拿着饼干往嘴里送,一只手开心的拍着车子。
“姑娘,奴婢知道这孩子是谁家的,他叫五儿,他哥哥八斤就是上次那个胳膊脱臼的孩子。”夏柳摸了摸孩子的脸,“小宝宝是不是八斤把你丢在这里他自己跑去玩了?”
“我没有跑去玩,我是给五儿拿水去了,夏柳姐姐又乱说。”八斤跑着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竹筒。
看着两个好像很熟的样子。
“八斤,以后可是不能把弟弟放在这里了,很危险的。”
“没事,夏柳姐姐,我爹他们把那个口子堵上了,还是用你们家给的东西堵的。”
“那也不行”
碧云看着夏柳和八斤就危险不危险你一句我一句的争了起来,回身随口问道,“夏柳什么时候和八斤这样熟了。”
小芽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道。”
其实碧云知道问小芽也是白问,小芽为人谨慎小心,不该说的话一句不说,不像春桃和夏柳不管什么八卦都喜欢和她念叨。
“好了,夏柳你再贫都要到午时了。”她制止夏柳道,她没有看到她把人家小男孩子说的脸都红了。
“八斤,这里还有几块点心,你和弟弟分开吃了吧。”她把手里的饼干递给八斤。
八斤看了看饼干,又看了看碧云,摇了摇头道:“谢姑娘,我们不能要,今年粮食更精贵了,这样精贵的点心不是我们能吃的。”
“给你你就拿着。”夏柳从姑娘手里拿过饼干塞到他手里,“我们走了,就当谢谢你告诉我如何抓兔子了,今天抓到送你一只。”夏柳豪气的许诺道。
这家伙,兔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她就许诺要送人家,其实说心里话,她还是喜欢夏柳这种性格,可是如果真没有办法嫁到国公府,还是小芽的性格合适,夏柳这样的性格会吃亏。
在谢府她就没有给王氏当小白花的机会,直接早早就把她那层羊皮给剥了,虽在一个府里住着,可是吃住却如同两家人一般,所以夏柳这大开大合的战术没有吃一点亏。
看来要提醒夏柳和春桃了。
大楚后宫,齐贵妃静静坐在榻上看着跪在自己面前那不争气的侄子,这几个月她生了太多的气,今天突然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我亲亲侄儿,你给本宫说说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把人找到?你什么时候能漂漂亮亮把本宫让你做的事做好?”
“娘娘,不是小侄不办事呀,是威北候余孽……对,是威北候孙家的余孽帮着遮掩,还有国公府也一定帮忙了!”齐忠越说觉得越对,国公府和威北侯关系一直很好,这些年他们侯府真正是把媚眼抛给瞎子了,让他姑母在陛下枕边吹吹风,看看国公府还能嘚瑟几天。
“滚,给我滚出去,一旬后还是没有把事办好,你就永远不要来见本宫了。”
齐贵妃看着侄子那狼狈的样子,不由后悔没有把手边的茶碗砸在那个饭桶头上,真正是一个废物。越想越生气,觉得不砸些东西这股气下不去。
看着齐贵妃砸的差不多了,容嬷嬷忙上前把喘着粗气的齐贵妃扶坐回榻边,边顺气边劝道,“娘娘,您消消火消消火,气大伤身,奴婢觉得世子爷说的也有道理。”说着接过小宫女递过来的参茶轻放在齐贵妃手边。
“本宫知道世子说的对,可是为什么人家就能把人藏得让他找不到,还不是他无能废物!那个贱人占了本宫的位置,她那孽种想占本宫儿子的位置想都不用想,不除了那孽种本宫心里不痛快。如果不是有那个老东西留下的那份东西,本宫不知道灭了那贱人多少回了,不能弄死那贱人本宫就让她白发人送黑人……”齐贵妃越说声音越低,但是语气却越是阴毒。
“对,这些年那贱人和她的孽种活得就和老鼠一般,您不用急,殿下龙章凤姿、雄才大略将来是……”容嬷嬷说着指指天,给了齐贵妃一个您懂的眼神。
齐贵妃被容嬷嬷安抚住,砸东西骂人也很累人的,歪在软榻上准备休息下,“我休息会儿。”
容嬷嬷看了关好的殿门深深叹口气,她可是太不容易了,不过想想承恩候又叹了口气,也是她欠那个冤家的。
齐贵妃可是不知道她最信任的容嬷嬷对她大哥比对她还要忠心。